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楼诚衍生】借东西的小人 六

今天是许一霖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一个人走出家门的日子。

荣石昨晚答应又反悔,反反复复好几次,不让许一霖去加练身体,怕许一霖吃不消受不住。可许一霖一心想为荣家分担责任,认定了要去,面对荣石,只好采取糖衣裹糖水炮弹式身体力行说服,在床上取悦了一回荣石,才磨磨唧唧被准许跟着李熏然锻炼。


一大早,荣石便起床了,他着手为许一霖量了尺码,称了体重,迅速差人缝制了一套青色运动服给许一霖,方便许一霖在草坪里更好地进行伪装,称体重是为了防止许一霖锻炼之后变瘦。他们在门口一直等到约莫十点,李熏然才解决完手头的事情来找许一霖。临走前又被点着鼻子嘱咐好几句,许一霖被说得无奈,拉了荣石的手踮脚一亲,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荣石不禁笑出声,放许一霖走了。

其实对于李熏然,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凌远和他是老交道,李熏然近一年多他也有所观察,正直勇敢,外表看似活泼阳光无拘无束,其实内心谨慎仔细样样不落,凌远面前撒娇好手,凌远外面敢作敢当。对于许一霖锻炼的把握度,他倒不是非常担心李熏然要求苛刻,只是他的小家伙,到底是身体虚弱,不得不多担心一点,多心疼一点。

李熏然今天的衣服是棕色衬衫上衣,与许一霖宽松的运动服对比来说要紧身一些,抬手踮脚,衬衫贴着腰线烙下诱人的弧度,和许一霖的细瘦大相径庭。要说许一霖是拂柳柔枝,李熏然就是强韧劲竹,季白算得上荒荒大漠上一棵屹立不倒的胡杨。

肤色倒真像是从那出来的。


李熏然自知许一霖不同于一般小人,没那么身强力壮。所以他只暂定让许一霖先跑一圈。凌远和李熏然住在明诚屋下,明楼和明诚都是眼尖心细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锻炼只怕会被看见,于是他们把地点挪到杜见锋和方孟韦门前的草坪上,刘彻门下。刘彻最近和石太璞分居,精神状况不甚稳定,这次吵架不同以往,连小人们都感受到不可抑制的压抑。而且刘彻只是每日半夜回来,因此在这里活动最为安全。


草坪对于五厘米小人来说非常大,一圈抵上人类一八百多米。许一霖有意锻炼自己,故意沿着边缘跑,增加自己的跑步长度,一圈下来,他已是眼前混沌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心脏猛蹿,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李熏然赶紧扶他起来免得心脏受不了,许一霖脸色惨白,嘴唇覆上了一层白粉似的颜色,从未这么强烈地锻炼过,他眼里的视野都是浑噩的灰色。

李熏然叹口气,等许一霖稍微好些了,扶他坐下来。


“果然还是太猛了。下次就先跑半圈,跑慢点,锻炼这种事急不来。”李熏然看许一霖抱着肚子,脸都埋进膝盖里,后背的青色运动服被润湿成深绿色,“要不今天你先回去?”

“不行。”许一霖瓮声瓮气地答道,“他要是见我这么快就回去,肯定不会再让我来。”

“盒盒盒行吧。那你先坐一会儿,我等下看看,如果行的话,或许还可以再坚持坚持。”李熏然看许一霖露出半张脸和一只圆圆的眼睛,暧昧地笑道,“荣石怪不得不想让你出去,你这身体状况,他含在嘴里我都不觉得奇怪。”

“熏然哥!”

“我可是说真的……哎等下,石太璞过来了。”李熏然迅速拉着许一霖躲到了木台子底下。


石太璞望着手中的钥匙,沉沉心,契合的钥匙插进锁眼,一扭,便如两年里做过许多遍似的开了。

半个月前,刘彻带石太璞参加了一次聚会。会场里走动的都是珠光宝气,石太璞身着定制西装,跟刘彻走在一起。他本是惊艳华丽的,在会场门口却没有多少勇气进去。刘彻伸出来的胳膊他也没挽。在车上的时候刘彻就跟他简洁介绍了一些人物,其中不乏挖苦讽刺过石太璞的人,更不乏欲攀上刘彻的人。


那会场还是进了,石太璞脑子糊涂,灯光闪烁地他眼花,有个中年发福的男人端着酒杯来与刘彻寒暄,问到石太璞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个伴侣,石太璞矢口否认了。那几乎是一瞬间脱口而出的事。中年那人温和笑笑缓解尴尬,刘彻盯着石太璞刻意躲开的脸不禁握紧了高脚杯,下半场的宴会,于是就故意与石太璞交流甚少。

回家路上刘彻一直在想这件事,他与石太璞交往两年,每每在外面和人说起石太璞,只要他在身边,几乎每次都是躲避的神态。他越想越没底,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


刘彻望着窗外开口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不想攀你而已。”石太璞正愣着,宴会里刘彻撇下他之后,他听见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我带你去的宴会,你是我的人,什么叫攀我?”石太璞自认理亏,撇头不语。进了家门之后刘彻把东西拿拿放放弄得震天响,一想到公共场合石太璞连手都不给他牵,不禁胸中闷痛,偏偏石太璞一回家就把西装脱下来叠好,仿佛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一把抓住石太璞的手,“石太璞!你到底每天在想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用我的不行吗?”

“我有能力赚钱没必要非要花你的钱。”石太璞脑中正徘徊他孤身一人在宴会里的冷言冷语,人话若是可以化刺,那么他的西装早就成了一堆烂布,“也免得受人非议。”

刘彻脾气上来,“非议?你看看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个不是花我的钱!你住的房子,不是我往里面撒钱!你住了穿了还怕什么?!你赚的钱能干什么!能买几套这样的西装!没有我有现在吗!”

“刘……!”

石太璞瞪着刘彻,刚出口咬牙切齿一个刘字到了嘴边,瞥了眼周围,又生生咽了回去。他忽然发现自己到底和刘彻差在那里,或许刘彻图他个穷人新鲜,他却不一样。刘彻追他半年他才小心翼翼同意,两年间他更是小心注意和刘彻的关系,他很珍惜,怕把这段关系碰没了。从孤儿院里出来他就自尊心强,护着感情的时候同样护着自己的自尊。刘彻少爷脾气很大,每次吵架他都想着,一定能改掉的,可是到现在了,却丝毫没有长进。


刘彻是需要一个能接受他的钱,接受他的荣耀,容忍他少爷脾气的美人。石太璞却刚好不是那一个。


他觉得这两年过得很可笑,像是在维护自尊又是在掩饰自卑。和刘彻吵架的曾经历历在目,大吵小吵里面,每一次都将他们之间的漏洞隔阂暴露在阳光下。石太璞眼底泛红,咬咬牙平息下去了。


沉默到可怕的气氛渐渐把刘彻拉了回来清醒不少,石太璞整理好西装放进盒子里,走上二楼进卧室,翻翻捡捡出几件旧衣服,进了浴室,洗完澡进了客房,刘彻踌躇着去敲门,局促地搓手却没有回应,喊了几声也是没理。肯定是生气了,刘彻颇为后悔,准备明天哄一哄。

但石太璞并没有给他哄人的机会,他早早起床去买了衣服换下刘彻给他买的衣服,拉出行李箱把为数不多的衣服证件一类塞进去,刘彻拉住了他的行李箱。

“你去哪?”

“离开这里。”石太璞波澜不惊。刘彻急了,“太璞,昨天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好了刘彻。”石太璞把行李箱拽过来,“昨晚我一直在想,咱们两年来为什么一直在吵。其实很好想,你是公司董事长我不是,你能赚钱买房子我还做不到,或许这就是原因。……咱俩其实一直不合适,却强迫在一起做困兽之争,你喜欢有人容忍包容你,你就去找,怎么都比我好。……浪费了两年时间也该结束了。”

“不可能!我昨晚确实一时心急-----”

“是心急吗刘彻?!你还没发现你的少爷脾气从来都没改过吗?……我不是玩具任你侮辱任你骂,伤完之后哄哄就能回来!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他们能忍我不需要!”

紫砂壶清脆的一声就碎了,支离破碎在地上。石太璞瞪红了眼睛,看着刘彻推倒了茶几上的物件。

“我石太璞在孤儿院里能活,出了孤儿院能活,到现在你没遇到你刘彻之前一样能活!离开了你我也能。”

“你能活这么好吗?!现在这样的好生活?……”刘彻急急抓住石太璞的肩膀,摇了一下。石太璞甩开他,使劲闭上眼睛,再平静睁开,眼里的红把悲痛染得血淋淋,心里收缩发紧,“我真后悔刘彻。我真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花了你的钱!”石太璞恶狠狠地讲,又缓又重,硬生生凿进刘彻心里。人已经拉起箱子阔步走出门,刘彻不知所措,闭上嘴已经不可能。他瞥见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就追出去。

“太璞,太璞……最近冷,你穿上,别生气……”石太璞拿着外套手指僵硬,标签上是买不起的牌子。他吸一口气,狠狠心,抬手扔进垃圾桶里,也不管刘彻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看着他,挥手说了一句,行了你回去吧。拉着行李箱渐行渐远。

石太璞原来再气也没说过后悔遇见他这种话,针针扎进他最怕最软的地方,刘彻的视线挪到垃圾桶,伸手把外套拿起来抱着,嗤笑一声苦笑一声,紧紧抓住外套边缘无神地朝回走。

到了家还没关门,手机叮咚一声。

石太璞给他转了一万元。


斜对面明楼和明诚在二楼落地窗刚好观摩了这场好戏,明诚摇摇头,刘彻一个董事长,却连爱人都不会,三天两头地吵。明楼坐在他对面喝咖啡,抿了一小口,随心问道。

“那阿诚,觉得大哥怎么样?”

明诚略作思考,“油嘴滑舌。”

“好啊。”明楼放下咖啡,“我家阿诚可真是长大了。夫纲难振。”

明诚抿着嘴,卷起的嘴角带着下巴骄傲的扬了扬。


这次石太璞是回来还钥匙的,上次走得急被一并带走了。他在警*局附近租了个小房子,除了还刘彻的钱外,其余的都基本用来付房租了。生活的确拮据,但也是暂时的,反正他也不怎么回家,一出警就是好几天。那屋子虽小,有时候却寂寞地睡不着。

刘彻不在,他把钥匙放在桌上,心里隐隐失落。刘彻刚开始还找他,现在却也不见了。或许刘彻看开了,他自己也是,不该总记着。


等石太璞走了之后,许一霖和李熏然才出来。胆战心惊了一阵,许一霖筋骨还累着,又坐下来休息,荣石就在这时候来的。

脸上灰白还没消,荣石握住他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这就是你说的锻炼?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他扶起许一霖,揽着他的腰,“好好呆在家里不行吗?”

“我总不能在荣家一无是处。”许一霖犟着脸不愿妥协。

“你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在家取悦我不就够了。大小事务你也可以打理,非要借物干什么。”荣石捏捏许一霖的后颈,听见许一霖舒服的咕哝一声,亲了下额头,“就知道你累了,回家吧。”

许一霖不舍地点点头,朝李熏然道别,李熏然伸个懒腰,觉得太阳着实温暖,叉着腰看荣霖走远了,决定去找凌远商量一下中午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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