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AU,无能力 俩人年龄差有改动,Charles学历有改动,魔形女和帕帕我是扯不到一起了,还是吃双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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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听见门开,仍举着试管,微微挑眼向左瞥,看见熟悉的白色身影,就把目光挪回来继续做实验。
“Charles。”
听者哎了一声,边套大褂袖子边走到Hank身边。
“怎么了?出问题了?”
“不是。”Hank放下试管直起身体,发现那人听见没事,竟又跑到铁皮墙面前对着自己的领子“上下其手”。
“嗯……”Hank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最近……总是……”他组织着合适的语言,“迟到?”
“迟到?”Charles笑了,仍在使劲提高他的领子,“我跟你发过信息了Hank,准确来说,这应该算请假。”
“请假的次数……或许太多?”Hank细数了一会儿,光是这两个星期,Charles“请假”的次数积累下来,至少有八九次了。倒不是说Charles的假对他、对实验来说会产生什么影响,而是这太反常了。从上大学俩人结识一起做实验到现在,三年过去,Charles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对实验如此放松,他从前几乎是在和Hank比谁在实验室更起早贪黑。
“我最近……有些忙,是实验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Charles问道。
“不……”老实如Hank,他的词汇总是少得可怜。他并不知道他是否应该表达这个疑惑,以及表达了这个疑惑有什么用,如果Charles真的是有事忙住了的话,最好的做法可能是他学会闭嘴。放弃了追问,Hank对自己摇了摇头,准备把注意力再调回实验上去,但他发现Charles仍在拔高他的衣领。
“脖子怎么了Charles?”
“没!”小个子男人吓了一跳,他噎了一下,随便拍拍衣领转过身来,“没什么,Hank……只是这个领子今天实在让我很不舒服,有些扎人而已。”
幸而Hank并没注意到Charles的异常,他听完解释,心思就全部投入到实验中去了,再由于Charles的很快加入,他完全忘记了刚才Charles看起来非同平常的举动。
从实验室出来前,Charles看了眼墙,墙中反映出的人脖颈被挡得很好。
十八天前。
Charles作为校辩论队的一员,和他们一起去参加校区辩论赛。
队员中有个人叫Erik Lehnsherr。他是他的队友,也是对手。德国人,二十一岁。足一米八多,灰绿色的眼睛,时常带着一张不笑的脸,不与人言谈,辩论起来却异常凶狠。他的观点几乎每一个都和Charles大相径庭,在社团里的辩论赛里,他们一直都是对立面,几乎能从早上吵到晚上。Charles认为Erik过于偏激,性情也如他的观点一样猛烈而具有伤害性。而Erik不负他所想,常常将辩论上升为人身攻击,刺激地一向温和的Charles也对他恶语相向。他们几乎是彼此讨厌对方的,从未和对方说过几句好听的话。
不过,Charles曾暗自赞叹Erik近乎完美的身材,和他即使不怎么笑也很迷人的脸。但这些外在条件并不能抵消Erik Lehnsherr对他的种种恶意。
比赛进行了三天,Charles和Erik第一次分作同一队进行辩论。合作的感觉还不错,至少Charles如此觉得,他甚至很喜欢在辩论中Erik帮他说话的那种感觉。但如果不是比赛需要,Erik恐怕一生都不会如此。他是那么厌恶Charles,Charles总是回忆到,不管是在他面前,还是在别人跟前,Erik都从不犹豫地叫他,同情心泛滥的白痴,脸色冷然嫌厌。这让Charles很不舒服,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辩论赛的举办场地在一个大学的新校区,靠近山地,休息区亦然。
夜晚降临后,Charles带上一个包走出旅馆上了山。这片山上植被人类活动痕迹还算轻微,他一直记着最近的实验数据需要一条蛇的帮助,既然到了山区,Charles索性想取一组野生数据。他准备试试通过陷阱捕蛇,如果真的可以捕到,拍几张照片也照样用。
陷阱容易布置,竖起两根略粗的树枝,连接一片塑料膜做成矮墙,墙前挖出两个坑埋入空桶。只需要等待,就会有小动物因为阻挡而在跳跃或行走的时候掉入桶中。
但Charles并未选择一个好的地方布置陷阱。
他太大意,来回走动,又处在陡坡,就在一个瞬间他突然踩空滚下了斜坡,滚到几米外的低地才停下来,一坐起,就感到自己的双脚不能动弹。右脚脚踝已经有肿感,左脚似乎流了血。
更让他惊讶的是Erik从他的上方滑过来了。
“你是白痴?!”他一上来就骂。
“我不是。”Charles没想到他竟然会骂他,眼睛也不看他,更不想跟他吵,“一个白痴上不了哥伦比亚大学的遗传学。”
Charles去摸自己的脚,Erik似乎有些怨气,但也低下头去看他的脚。他解开他的鞋,摸到他脚踝的肿起,给他穿上,又去摸另一只脚,掉了一块皮,挂在脚踝上,正在流血,这只脚Erik没给他穿上鞋。
Charles歪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rik愣了一下,“看你犯蠢。”
“为什么总是不肯说好话呢,我的朋友。”Charles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既然你是好心来帮我。”
“并非好心。”
去捡来Charles的包背上,把手电筒塞他怀里,Erik用一根小指勾住Charles的鞋,一使力就将Charles抱起来。
“等等!”Charles惊叫一声,慌忙搂住Erik Lehnsherr的脖子,他四处乱看,“如果你想帮我,Erik,真的谢谢你的好心。你……你可以扶着我……”
“你觉得你能站起来?”
“我觉得……应该可以……我的朋友,你这样我们会被人说闲话的。”
Charles发誓,他看到Erik Lehnsherr笑了,这人不理他提出的各类方案,很快带着他下了山。幸运的是没在旅馆里遇见熟人,只有几个面生的人和前台在厅中,Erik将他抱到他的房间里,放下来,Charles才安稳下紧张的心。
他不记得他和Erik有什么好的交情,即使Erik善意大发,Charles也不觉得他该做到如此地步——抱他回来,一句不埋怨,还愿意拎着他的鞋,这显然有点超过了。
还是说,Erik Lehnsherr一向如此?对所有有困难的人,都会以这种费力而亲密的方式进行帮助?
Erik回来了,他找前台要了酒,伤药和绷带,谢天谢地,在这种地区的旅馆,他们竟然是常备这个的。他蹲下来时,Charles已经把另一只鞋脱掉了。
Charles伸手,“谢谢你的帮助,我的朋友。但其实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来。”
Erik无视了他的话,将酒倒在手上和Charles肿了的脚踝上,一只手垫着一只手缓慢地揉搓。
他很细心,几乎是用掌心慢慢滑着Charles的肿块,一丝不苟地只专心些一件事,看不出丝毫怠慢,这让Charles感到别样的惊喜。一个总是坏脸色的人对你施加温柔,确是要比一般人给人的感觉要出乎意料。因此Charles虽然皱着眉毛在忍受疼痛,但更多的感知到了愉悦。他总算看到了一点可以和Erik扭转糟糕关系的希望。
“如果明天还没有消肿,就要去医院。让他们先回去。”Erik在给Charles另一只脚上药的时候说,Charles没有异议。
第二天,Erik刚到Charles房间门口,发现多了一个人。Alan Cooper(艾伦 库珀),一个小个子男人,与Charles差不多高。戴着棕木边眼镜。他一向忌惮与厌恶Erik Lehnsherr,更不用说此时此刻他站在门前盯着他。
Erik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对Charles有意思。他甚至知道这个男人进辩论社的原因——一年前他就在追Charles,他是想和Charles进一步拉近关系。
通过Alan Cooper,Charles通知了领队关于他需要滞后的事情,Erik会留下来这件事也一并告知。但他滞留于此,正是和Charles商量后者,他认为Erik和他不熟悉且时时敌对,照顾不好Charles,相反,他却可以。
这个男人最后是被Erik赶出去的。德国男人以娴熟者的姿态走进来给Charles的脚又做了一遍根本不需要的按摩,换了药,以嫌他碍事为由将他推了出去。索性Charles没有阻拦,只是说了很多道歉和宽慰的话,让Alan和队伍一起回去了。
去医院之前,Charles扶着墙挪到了Erik的房间,以此来证明他去医院的时候不需要Erik任何形式的抱。由此他发现Erik带了一个棋盘。
“你也喜欢象棋?”Charles惊喜地摸着那个棋盘,“为什么不参加象棋社?”
“我最厌恶的就是看棋子在棋盘上走出拙劣的步法。”
“但我发誓我的水平还不错。”Charles俏皮地在闭上一只眼的同时挑起另一只眼的眉峰,笑着说,“并且社里其他人的水平也很不错。”
Charles摆开棋盘,问Erik,要试试吗?
但Erik从Charles的笑里撇过了目光,紧闭了下嘴唇。回…从医院回来再说。他说。
Charles在室内就诊,Erik在走廊等着。当他感到了大衣里的短信震动时,他才想起Charles的手机揣在了他的兜里。他拿出那手机在手中转了一圈,思考着要不要送进去,但忽然发现那短信是Alan Cooper发来的。Charles没有设密码,他点开看,除了说些关心Charles的话之外,Alan Cooper要在周末的时候去他家看望他,并要向他请教几个重要的问题——他们俩都是遗传系的学生。
Erik一眼不多看,将信息点了“删除”。
直到拿了药,做了消肿处理,回了旅馆,Erik才做出一点愧疚表情,告诉Charles他不小心把给他的信息删去了。Charles并没有生气,他问信息说了什么,Erik如实说给他。后者道了谢,什么反应也无,还在惦记和Erik说好的那盘棋。
“你要答应他去你家?”Erik的拳头不自觉地发紧。
“什么?”Charles摆弄着棋盘,笑看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的朋友。Alan经常去我家做客。”
“你喜欢他?!”
Charles睁大了眼睛,“我不——”
“他喜欢你。”
“喔,这个我知道。”
“那你还答应他去你家?!”
“Alan每次去我家,都是有问题来问我。他只是对我有一些特殊的感情,我的朋友,这不能妨碍我们之间的关于学术问题上的交流,他和Hank——E,Erik?!”Charles用手抵着Erik压近的身体。
“那我也能去?”
Charles感到笑意,这种像是学前班小孩会问出来的话,却配合了Erik这样一张严肃的脸。当然可以。Charles说。
“即使——”Erik目光闪躲,不敢看Charles的眼睛,“即使我也喜欢你?”
这种核爆似的消息把Charles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双眼,蠕动着嘴唇,四处乱看着。那Erik挪回来的炽热目光快把他盯了个对穿。他心里没有丝毫反感和拒绝的愿望,可他又不敢相信,Erik喜欢他?!可Erik几乎一直在凶他,他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示过一点好感。
“你答不答应?……”
“我并不反感你Er——”
Erik把嘴唇递过来的时候是那么自然,Charles接过来的时候也像做了许多遍似的,Erik扶着他他也抱着Erik。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在亲吻,他忽然膨胀了似的热和澎湃,不小心张开嘴,Erik就将舌头伸进去,吻他的时候还闭着眼睛。
Erik终于放开他,看着他,从下到上,恋恋不舍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你刚才没有拒绝。”
“你可都没有给我机会,Erik。”
“你现在也没有。”
是的,Erik还在抱着他,他没有拒绝。Charles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把双手举过头顶,说,好吧。
Erik又吻了他一遍,Charles比上一次更亲昵地回应了他。
他们在回去的时候,Erik甚至有冲动把这件事发个推特,就是那种带两人亲密合照并若无其事来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的欲说还休腻腻歪歪装模作样的宣布恋爱的推特。
但Charles阻止了他。因为Charles告诉他,就在前天,他和Raven、Hank刚组成了“反Erik Lehnsherr战线联盟”。
这个可笑的联盟来由,就是Erik。他刚在前几天的辩论赛中狠训了Charles。
“你骂我是社会里害人的白痴,还说我,必将用懦弱无用的同情心害死更多的人。”Charles撇了撇嘴,“我回去哭了一会儿,被他们看见了。”
Erik搂了搂Charles。他本心不想说得如此严重,他总是遮掩自己对Charles的感情怕他看出,以至于常常在Charles面前虚掩过度万分紧张。但他的确很不赞同Charles那些泛滥过度的同情心。
为了不让替Charles愤懑不平的Raven和Hank感到被耍甚至觉得欺骗,Charles需要Erik和他一起,暂时隐瞒他们俩人的事。
回来之后,Erik几乎每天都悄悄在Charles去实验室的必经之路拦截他,在门后楼梯口天台或者任何无人的地方进行“秘密约会”。因此,Hank在半个月里接到了有史以来Charles最频繁“请假”信息。
今天Erik给Charles留下的,是脖子上高高的吻痕。
Charles今年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在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生日宴会,请了许多朋友。夜半人都散去了,只有Raven和Hank留下在Xavier城堡中留宿。
但第二天,中午,Raven打开了Charles没有上锁的房门。她,发现了赤条条抱在一起丝毫不觉得要醒的Charles Xavier和Erik Lehnsherr。
于是事情终于败露了。而Raven感天谢地,他俩还记得搭条被子在身上!
Raven没有生气,甚至不惊讶。Hank吓了一下,但也没有生气。
Raven说她早和Emma、Azazel关系还不错。Hank是Raven男友,他没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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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写他俩偷偷摸摸的,但没写出来。本来想写沙雕Erik,也写的不咋地。我以为今天开学没想到是明天。所以,这才是最后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