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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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借东西的小人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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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彻和石太璞,不是没有鼓瑟和鸣之时。现代社会,每天都是日新月异,那点甜蜜与默契一直存在于他们之间,躲在下班后下班前,睡前醒来的那一星半点的时光里。消磨过后,也就忘记了。

地板粗糙而冰凉,石太璞还咬紧牙关犟着脸,双手却不自觉环上了刘彻的腰。此前任何可笑的疑虑都在一连串的叱问中消失殆尽,他抬起脚后跟脱离冬季里的寒意,埋首在刘彻的颈部,乌黑的眼珠周围尽是殷红的血丝。他紧紧箍着刘彻,在他脖间咬他的衣领,小口咬他的皮肉。

背后的粥和包子早就凉透,更何况石太璞在地板上赤脚站了那么久。刘彻觉得脖子痒,不一会就有湿漉漉的触觉贴在皮上,石太璞伸着舌尖,或舔或咬。窄小的木床板呜咽了一声,刘彻打横抱起石太璞塞进被子里,自己随即骑上去,压着石太璞的肩膀去咬他的上嘴唇。俩人约莫有两三个月没有触碰。拥抱没有,亲吻,刘彻想都不敢想。

他是发了疯的思念石太璞。而这人于他而言,远远不止是伴侣这么简单。刘彻的整个精神灵魂都是石太璞铸就的。仅仅两年,石太璞像是个搬砖的小精灵,嘿咻嘿咻地往刘彻心里打地基,盖高楼,修城墙,垒城堡。他把刘彻所能感知的所有欢愉温暖都一块一块塞进刘彻的心里,藏在偷偷堆起来的小金库里。从起初的羞涩到从容,刘彻能感知从一到无穷的,石太璞的情意。混合着他的爱搅荡成一盅浓汤。石太璞每一次主动地亲吻都是极致的邀请。

小床过窄,也就是单人床的样子。刘彻怕一早脱衣服让石太璞着凉,也因为今天事务繁忙,钻进被子里后也只是嘬咬着石太璞的后颈皮,像亲吻小猫一样温柔相待。被子抖开还算大,把俩人都盖住,石太璞转过身面对刘彻,伸出双手捧着刘彻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着切割有致的唇线,刘彻喘出粗气,迫不及待掏出两人的热度,在这个晴光散射的早晨完成了分手以来的第一次契合。

被子里颇有黏腻,刘彻搂着石太璞不愿动,石太璞亦是。前者随便扯了块布擦了擦,给人穿好衣服后就不管不顾搂着休息。心灵的慰藉远大于物质的安抚。石太璞心里充实,慢吞吞给自己和刘彻掖好被角,抱着刘彻的手臂放空。

“如何扭转不公平。”天花板的花纹古老而腐朽,石太璞看着,念叨着。

“再怎么前进,发展,这个世界都不会有绝对公平。”刘彻吻着石太璞的头发,一股劣质洗发水的淡香,但他喜欢。“这个世界就是用来改造的,你既然想扭转乾坤,就去试试点大的。”

石太璞抬头看刘彻,灵动的水珠波光闪烁,似乎能看透刘彻话里的意思。刘彻提着嘴角笑,轻声道:“想当局长吗?”

石太璞眯眯眼,不去看刘彻,他总有那么几根傲骨时不时戳出来显示存在。

“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刘彻搂紧了怀里的爱人,真是可爱死了。

至今俩人都没有点明现在是何种关系,但这样心知肚明的复合,早就不复用言语明说。刘彻想让石太璞回去住,石太璞忖度后决定还是自己住。限于资金制约,房子是刘彻找的,房费是刘彻担负的。一句我爱你我乐意,把石太璞刚露苗头的倔犟按了回去。俩人就像刚谈恋爱一样,时常保持联系,偶尔刘彻到石太璞家里小住几宿,日子也就过得下去。

石太璞去新地方上班了,拼业绩的同时还在追查关于那天被欺诈的证据,恶人当道,他不能忍,他的职业更不允许。

一月里的阳光按杜见锋的话来说,贼他娘舒服。他现在每天除了巡逻,就只会搬个躺椅老大爷式晒太阳,见到方孟韦就拉下来一块躺。方孟韦怕挤不下,但意外的,俩人宽度刚刚好。

杜见锋偷偷靠着方孟韦,藏着被钉子戳出伤口的手指。
他为了这一时半刻却深不见底的温存,悄摸摸比划了许久方孟韦的腰,肩膀。盈盈可握,宽直有力。
方孟韦刚刚把一只蚊子赶跑,来回捏着胳膊。杜见锋就紧紧贴在他身后,比划着腰围。他心有所想,手不自觉伸出去,最终还是畏畏缩缩收回来。对于美好的东西,能够沾到边,就已经足够幸福①。他不敢碰这怕是从天上偷跑下来的白月光。

在杜见锋心里,他总觉着自己和方孟韦有不可跨越的隔阂与鸿沟。他生在山野,因此粗糙了些,野蛮了点。十六岁随着几个年长的小人辗转多个城市,才到了上海定居。他认为自己见过最美的山花野草,但这泠然升起的一晃月光,刺进他的眼睛里,引他到了悬崖边。

杜见锋心里透若明镜。他和方孟韦有没有结局他一清二楚。但月光粼粼,他还是无视脚下诡谲的万丈深渊,探着身子,哪怕可以沾上一点点光线。

从杜见锋晒太阳的地方望去,每天都能见到李熏然带着许一霖锻炼身体。本来只能跑半圈多的小人,现在已经可以跑上三四圈,攀爬能力大有提升。虽然比不上其他小人,但已经可以勉强借物。只要休息得足,就不成问题。

李熏然得意着,觉得成就满钵。他最后领着许一霖爬了几次墙柜,斟酌之后,最终决定许一霖,可以出师。
皆大欢喜。但荣石并不知道。

依照许一霖对荣石的了解,即使是出师了,借物之事还得斟酌损益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你给我打下手最好。说白了就是搬搬东西。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攀上了高层的阶梯,还想登天上的云塔。许一霖觉得他非借物不可。先斩后奏再爽不过,他去求助李熏然。

李熏然躲了好几天,生怕荣石知道了要拆他的房子。但他又挨不过许一霖的软磨硬泡,甚至连凌远都觉得让许一霖一试未尝不行。无奈之下,他只好这天趁着人类都上班去了,借着锻炼的由头,领着许一霖到另一家别墅,带上装备打突破。

荣石今天烦躁不已,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喝杯咖啡都如坐针毡,可这咖啡是许一霖临走给他泡好的,味道又没变。想来许一霖锻炼已久,他一直思忖着要不要结束这些活动。那只住在他心窝里的小猫咪,一离开就觉得怪燥心。

他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枯坐到中午,许一霖也终于被等回来了。

一身汗渍,满鞋泥土。许一霖抱着一袋借来的物品,放下后拖着跑向荣石,选择性忽略荣石僵住的脸,蹿进他的怀里。荣石怔愣着眼,随即反应过来摸索上许一霖的后颈使劲按住,抵住波涛汹涌的后怕。

哪有人借物这么狼狈的!

“怎么回事?!你看你……”

许一霖抹了抹额头,松开了袋子在荣石面上亲一口,乌黑发亮的眼珠,吞吐着极光看着荣石,眼角翘起来,堆出小小的细纹,“我,我跑太急了。”

荣石左右看看许一霖,大致无损。于是就拎起袋子,携着人往楼上浴室走。
他心里不平静地问:“去借物了?”
许一霖边走边点头,不住地偷偷喘气。

放热水的间隙,许一霖已经脱=光了自己,钻进荣石的大衣里取暖。他看似毫不害怕,内心正极度惴惴不安,荣石这不冷不热的反应,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热水放好,许一霖坐了进去,荣石也脱了衣服一起。他拎起许一霖坐在自己腿上,挤了一团洗发露敷在许一霖的头发上,用点力气揉搓。他挤开许一霖的双腿让后者抱着自己的膝盖,冲干净泡沫,才从后面拥住许一霖,半天才出了口气。

“你非要…你要是哪天累坏了,摔没了,我去哪找你?”

“你如果累坏了,摔没了,我去哪找你?”许一霖淡淡反驳着,把下巴搁在荣石的膝头上,声线瓮里瓮气。

荣石盯着许一霖光洁的后颈,声音提上来,“你……你是真喜欢?”

许一霖扭过头来看荣石的脸,盯着挺翘的鼻梁,又看进荣石的眼里,一字一句道:“是真喜欢。”

后者最终无言,抿起嘴唇闭了闭眼。

许一霖嘴角翘起来偷偷地笑,别扭地捧住荣石的脸,舔去他鼻尖的水汽,轻着声。

“我也是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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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东野圭吾《嫌疑人x的献身》中的句子。东哥念过的呦。原句可能是崇高,但我化用了一下,据文意改为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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