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非死即伤 章二

*半架空设定,cp以荣霖为主,其余为庄季,杜方,凌李等,少量楼诚

*自设新型物种介绍,请务必认真看完

1.妄念种:陷入绝望会服从他人、自甘堕落者。有小型伤口自愈能力。(注:这里陷入绝望是指妄念种天生精神敏感,当他们被迫陷入绝望时会无法自拔从而听从他人的话。并不是思想被人所控制。)

2.防御种:左胸腔长有肉盾,能抵挡至少一颗子弹和三下刀伤。外表与常人无异。十岁起肉盾基本长成需要给肉盾放血,否则会心痛致死。十八岁之前一年一次,十八岁之后五年一次。

3.筑心种:心脏有一次再生功能。自十岁起,心脏每三年大痛一次,一次三日。期间难以进食疼痛难忍。

4数据种:天生对数据敏感。但随着年龄增长,左眼会逐渐变黑失明。

5.普通人。即寻常人类。

【注:以上前四类物种,并非超能力,而是人类因环境变化而引发的基因突变。是疾病不是超能力】

【绝对不会深奥绝对是甜。以及,专业知识若有错误请务必提出来使我改正,评论私聊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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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第一次来,我想做点什么事快点走进你心里

绒绒的光抚上离去的成双背影,荣石弯腰掩着车门框让许一霖进车。 嗤嗤的远行声消失不见,李熏然伸个懒腰跟庄恕击掌。

“熏然,谢谢了。”

李熏然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牵线嘛,又不是做恶事,忙帮成了就行。那我先走了,老凌今天是不值班对吧?”庄恕笑着把手插进兜里:“是啊,今天值班可是我。”

“那保重保重了,我一会给老凌买菜去。先走。”

小警察转身踏进门外的背影轻盈,他明天就要找方孟韦领任务去,大概又是十几天出差。这样的生活下,忙碌里闲适的每分每秒,都值得认真对待,更何况与凌远在一起,就连手里的菜都满满是家的分量。季白交代的事都办完了,庄恕松下肩膀,半微笑着发了条信息过去,捉摸着趁凌远还没离开医院,准备给季白送饭去。

“晚上吃什么,提前给你送。”

那边季白回复很快,绿的小框蹦出来一行字:“鸡丁煲仔饭。事成了?”

“嗯。”

“嗯。饿了。”庄恕拿着手机笑,他早猜到,季白中午没吃。做煲仔饭的店不远,他收起手机朝那方向走去。感情是淡而千丝万缕的,或许爱就藏在饭里,被爱人吃下去。

“既然是保护你,那么……你就不能过多离开我的视线。”

耳边风声刮起,许一霖望着手指的眼睛转到了荣石身上,那人目视前方大路,稍微扭头瞥了一眼许一霖。“荣先生的意思是……”

“你先辞去莱雨公司的工作,来我这里做我秘书。”

“可是……”许一霖蹙眉,“我没做过秘书工作,恐怕会给荣先生添麻烦……如果实在需要我辞职,做会计会比较好。”

会计……荣石笑了下,如果前两年是不敢的话,那么在接触到许一霖的那刻起,能不能得到许一霖则取决于是否下足了力气。

“当我的秘书,你不必做很多事。也不需要专业知识,工作会有人做。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毕竟呆在哪里都不如呆在我身边安全,你觉得呢?”

其实自从第一个人死去之后,许一霖精神都很恍惚。他在荣石的反问里不由自主放空了思绪,景色后退飞快,撩的人眼花,他很累,恐惧无力的累,累的是心。荣石的提议,是没有累赘的工作,是有足够安全的保护,是十足的诱惑,软绵绵的把他包裹住,无力反抗。

“谢谢荣先生了。”

“不客气。”

妄念种的神经十分脆弱,比一般人敏感的多,伤感常伴随左右。这时候善良的心思反而是一种助长,助长脆弱的情绪,一如许一霖。他眼皮下垂,从上车起便是这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像困顿迷茫的幼兽,失去了一切,又迷路在雾色厚重的林子里,卧在树根处蜷成一团。能做点什么才好,荣石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不受控制,许一霖肩膀、手指都近在眼前,搭上去牵过来都好,让许一霖不防备自己,再把所有的安慰和爱都给他。

最终手指一打转,落到了许一霖衣角边。许一霖半阖着眼睛,似乎是要睡着的样子,荣石关键时刻收回手,摸了一下他的衣角,忍住心中的涌动转头看路。情者,苦也,想而不得。忍了两年,荣石想着也不在这一时贪恋。

车先驶去许一霖的住处,收拾东西退了租房,再去荣家。穿过城区进了林郊,许一霖抱着自己的包望着车外,翠青片片,春日正盛。白色建筑物由远及近,车灯闪烁两下大铁门向两边敞开,马甲白衫的管家,似乎穿越进了无数本千篇一律的小说情节。两个仆人过来搬下许一霖的行李,索杰大步走到荣石面前,瞥一眼许一霖。

“大少爷,许少爷好。”

许一霖呆愣着看向荣石,又望向索杰:“您好……您怎么知道我……”

“我提前打过招呼了。这是索杰,家里的管家。我还有一弟一妹,现在国外还未回来。”荣石笑着回答,请许一霖进屋,回头瞪索杰。

后者耸肩:我以为你搞定了才带回来的。

荣石:搞定了还会距离这么远吗!

索杰:……不早说。

“我的房间就在对面,书房在这里。有事随时找我。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怕。”润白色的墙壁,巨大的吊灯,许一霖小心翼翼把行李放好,生怕碰坏了一物。甚至脚下的拖鞋也显得贵重。荣石倚在门边看着,想帮忙却怕显得突兀,只能看着他一点点把衣服往衣柜里放。空间距离瞬间被拉近,家是荣石的,衣服是许一霖的。虽不在一个房间,但这种许一霖一点点渗进的感觉令荣石浑身愉悦。许一霖开始融进他的生活,那他是不是该主动走进许一霖的心里?

“工作明天开始,晚饭后到我书房,我想跟你交代些事情。但如果你今天累的话,今晚先休息,明天再说也不迟。”

“不累。谢谢荣先生。”

谢谢,以及荣先生,荣石实在不喜欢这两个字眼,一横一竖一撇,全都是许一霖疏离的表现。可又无可奈何。

晚饭,荣石上座,许一霖其次。饭菜简单三菜一汤,荣石考虑许一霖感受,没有过于奢华。但莫名就到了另一个人家里,无亲无故,因此许一霖话极少,也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说。阶级差别始终存在于人类社会,荣石的不怒自威和人尽皆知的社会地位,无形中压抑着气氛。眼看着许一霖碗里的饭一点点消减,荣石急的火烧眉毛,他夹菜给许一霖,至多换来一句谢谢,可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触到哪个点,就刺激到他本来就脆弱的情绪。

近在咫尺却止步不前,堪称煎熬。熬到躁动的交代完工作,熬到许一霖回房睡觉。眼看着许一霖关上门,一点都看不见了,荣石才恋恋不舍进房。全身都在沸腾,房间顿时放大了数倍,身旁空无一物,多少年都未觉得如此空虚。原先许一霖不在他身边,他想念也就仅仅只是想念。现在距离不到百米,想念野蛮生长,变了味道,成了只有让两人贴合的拥抱才能熄灭这灭顶的态势。

荣石握紧拳头平息着,免得着燎原之火烧到不该烧的地方,夜还长,现在都忍不住,后半夜就只能发狂。

月未盈满,一弧绷紧悬在天上。林子里偶有林鸟扑腾,叫两声免得黑夜沉睡不醒。荣石半夜莫名醒了,口干舌燥,床头没有备水。他睡二楼,厨房在一楼。大厅里只有路灯小小的亮着灯,勉强照着路。接了水灌下去,荣石端着水杯往回走。与从前无异的客房已经从本质发生了变化,里面睡着让他挂心的人,独一无二。

立在房门前不肯走,荣石静静的站着妄图寻个安心。谁知不到一会的功夫,他就听到了声音,隐隐约约惊恐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太清,荣石贴近又听一会,确定是许一霖。

“许一霖,许一霖?”

床被翻覆,拖鞋踩到地板的声音在门前戛然而止,门里的人似乎在做什么动作,但是很快,门被打开了。关心一个人,是可以多看见很多东西的。比如哭过的埋在阴影里的眼眶,比如颤抖的声线。荣石看着许一霖,手指弯曲。

“抱歉,吵到您了。”

“你没有吵到我,我只是出来喝口水路过。做噩梦了吗?”

许一霖沉默着,想撒谎又不知该怎么说。他的确是做噩梦了,而且不止是噩梦,还有由此引发的情绪。死去的两个妄念种,他们的葬礼许一霖都去过了。平时见过一两面,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对许一霖是真心实意的好,他们不会歧视你,因为他们同样感同身受。可是,那又如何……

生生被折磨到绝望,再以死无全尸为结局!葬礼当场许一霖哭过,为他们的遭遇和那些细小却珍贵的交情。许一霖今晚又哭,这次为妄念种天生的悲惨,还有那些又满溢的同情。

他鼻尖渐渐又酸起来,眼泪留不住想掉。接着,被人覆上肩膀。

“许一霖,别怕。”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有人会知道一句话对许一霖影响有多大。紧绷的情绪瞬间溃坝,天性倒是把脆弱释放到极致,肩膀抖得抑制不住。

“荣,荣先生……是不是妄念种天生就该死……我们为什么那么无能软弱!……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利用那么容易死!……为什么会有妄念种存在……为什么……”

隔阂被割开一条裂缝,荣石张开手紧紧抱住许一霖。“不是的不是的……一霖你别瞎想!”仿佛隔绝了一切外来声源,荣石惊慌的抱着许一霖,后者似乎陷入了什么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荣先生……我原来从来不信妄念种会给人带来麻烦,我们一起生活,一起互相鼓励,我们想好好活下去不给别人添麻烦!可是没用!他们还是被抓走了,被折磨的时候那么痛苦,被人利用又毫不知觉!就像别人说的,我们妄念种就是脆弱没用连累别人……荣先生……妄念种……妄念种是不是真的只能这么活着……万一我也被抓走了,害了别人……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活着留机会去害其他人……我……”

许一霖紧紧抓着荣石的袖子,话里的绝望越来越浓,荣石立马意识到许一霖开始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走。

“因为你们跟我们一样!”荣石两只手贴着许一霖的脸颊,靠近跟他说话:“你们不是生来该死,只是不太幸运。他们被抓走是因为有坏人不是因为你们,你们也是受害者。一霖你听我说,别怕别哭……你得好好活着。””荣石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个世上,有人一直,很爱你。”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生来该死谁生来该活。你也是,其他妄念种也是。你不要胡思乱想,清醒一下,听到没有?别乱想了……”

许一霖渐渐回神,泪眼朦胧盯着荣石,完全恢复后才发觉两人抱在一起,忙推开荣石。

“对不起,荣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刚刚……”

“没关系。”荣石看着许一霖认真道,“你没给我添麻烦。你记住,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我保护你也是我自己的意愿,不要再多想了,我一直在这里。……现在你好点了吗?”

许一霖征愣许久,揉揉眼睛“好多了,谢谢。”

夜里又恢复寂静,索杰倚在门边看了半天,除了被秀一脸之外顺便感叹许一霖这体质,简直助攻神器。

“不介意的话,今晚在我房间睡吧。”

“啊……”许一霖盯着荣石,后者看起来并没有像说错话或者是开玩笑,相反,很认真。

“今晚你情绪不稳定,既然会做噩梦,不如让我在你身边陪着,也好有个照应。……警局既然把你交给我保护,我也得尽责。”这一番话说的既含糊又在理,许一霖没有立马拒绝,加之几分钟前的小意外,他对荣石的信任多了不少,似乎瞬间就可以依赖了。

“谢谢。”

许一霖回屋抱被子去了,荣石看着,青年从另一个房间走进自己房间,形式上的终于归自己所有。宽大的床足以容下四个人。许一霖裹着被子睡在一边,荣石在另一边,床头亮着小灯。青年背对着自己,荣石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其实也只能看见后脑勺罢了,却仍觉得甜蜜。许一霖是妄念种,且处于这种精神极易崩溃的时期,照顾起来,需要费许多心思。荣石是个大男人,心不算细。可一旦有了爱,一切的一切,将成为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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