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养成不是那啥啥,我走的是温馨甜饼路线
不觉得小阿诚需要宠宠宠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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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难过是冬天啊。原来对于小阿诚来说是如此,因为冬天没有很多热水洗碗洗衣服,手会冻得疼。但现在也如此,写字会很疼。
明镜明楼明台,打小不做苦活,平生也没见过几次冻疮,天气渐冷时小阿诚的手肿起来也没有起疑,直到那是十根手指肿的像炸裂的香肠,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病。
手上还疼,明楼也不逼明诚练字写作业,要知道他现在拿着笔都是颤抖的。可小阿诚的梦想是明楼啊,因此小小的冻疮还不至于让他连笔都放下了。苦难对于他来说过于平常,只是有了关心,这个冬天也不会太难熬。
“先别写了。歇一会,我看手好点了没?”
明楼沉着眼,把阿诚的笔拿下来放好,旋转椅转了半个圆,阿诚正面对明楼。细细的灯光下柔和的不可思议,明楼低着头把阿诚的手指拿起来看,阿诚也低着头,跟明楼一起看。手被上过药了,红肿之处皆有润色,油膏一样的药裹着细小的手腕拖着的粗手指。药也没上几次,再说冻疮,好的不容易,且得了一次几乎得年年复发。
明楼手伸到阿诚胳膊下,轻而易举把他抱到腿上坐着。
“好的真慢。”明楼双腿有节奏的抖动,把小阿诚颠得东倒西歪,小孩子笑声清脆的散到四周。今天阿诚穿的是一件手工毛衣,浅棕色,里面有保暖衣,熨帖的包着细瘦的身躯。明楼扶着小阿诚的腰保证他不倒下去,有意捏两下戳到痒痒肉,明诚笑的额头靠在明楼的肩头上停不下来。
“啧,这个点。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阿诚抬起头,又开始抿嘴笑。明楼戳他的脸蛋:“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哥哥没有说错。只不过,我总觉得哥哥每次都喜欢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想吃什么。”
噢……明楼想了想,捏住他的手腕。大概是阿诚长得,特别缺吃吧。
麻辣的香气,爆辣的刺鼻,围坐一桌的各色人群和遍桌的殷红,涔涔的香油刺激的小阿诚肠胃啼叫。
在家里时,阿诚仔细考虑了明楼的问题,最后扒着明楼的肩膀说想吃小龙虾。鲜嫩的龙虾肉,滋滋的烫油,带着壳滚过脆香的酱料,从缝隙里丝丝渗入爆炸的辣爽。
不仅是因为好吃,还因为小龙虾有壳。沾了辣椒的硬壳,明楼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诚下手的。渐入明家,阿诚没想过要这家人一分一毫东西,可是他还是渴望,只希望明楼,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他。于是明楼的宠溺就是阿诚确认存在感的唯一标杆,他不仅仅想要,而且,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阿诚的羽绒服鼓囊囊的包着他,给他增添了一些圆润感,脖子上是明楼给他缠了两圈的米白色围巾,把肩膀到脖颈的空隙堵得严严实实。手上的手套是皮的,因为毛线手套会挂住伤口。而明楼则是保暖内衣羽绒服轻装上阵,围巾是黑色的,跟小阿诚同款配套。
城里的雪化得快,道路上没有多少积雪,路边却还有,路牌下积攒了小小的一堆。阿诚偶尔踩到,咯吱一声十分有趣。风打在脸上刮得疼,阿诚走的慢,因为羽绒服有点肥嘟嘟的。明楼因为带着阿诚东走西走,转弯时隔着手套控制不住牵他的力道,稍微重一点就能听见阿诚嘶嘶抽气。终于听不下去了,明楼都替阿诚疼。他摘下手套,同时摘下阿诚的手套。包在手套里的大手掌特别暖和,阿诚被明楼牵着,一同塞进后者的口袋里。没有放手的口袋是凉的,可明楼手心一直是暖的。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让人上瘾,似乎一脱离开了就痛不欲生。小阿诚脚步轻快,现在的他还想不到这些,只是知道明楼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爱他。
结局当然是明楼剥小龙虾阿诚吃小龙虾。塑料手套太薄,明楼自己剥就弄了些油在手上,更不要说阿诚这么小。阿诚吃的快,明楼剥的也快。盘子里每多出一块嫩肉,如果这块是阿诚的,下一块一定是明楼的。被阿诚投喂的明楼愈发生出浓烈的莫名的自豪感,若此时此刻换做明台,还真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暖心。
满满一大盆小龙虾,明楼手剥酸了,阿诚也吃饱了。吞咽的慢了又要赶明楼的速度,腮帮子里都是龙虾肉,明楼停下一看,比花栗鼠不知道可爱多少倍。
后来吃不下了,又买了一些和剩下的打包带走。阿诚走到一半简直累的挪不动腿,照他的意思说,羽绒服底下的肚皮,现在比明台的小皮球还要圆。明楼嘲笑了阿诚的比喻,让他拎着小龙虾,一使劲把他抱起来。
雾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花,回家的路途轻缓漫长,仿佛被某些温吞的感情无限延长。阿诚吃饱了开始打瞌睡,脑袋歪在一边枕着明楼的肩膀,小龙虾摇摇欲坠被明楼用手指勾住。呼吸声悠远平稳。
“啊小龙虾小龙虾!大哥你竟然和阿诚哥背着我吃小龙虾!我也想去!!”明台鼻子比狗灵,明楼一进门就被拽住了,叽叽喳喳的,小龙虾自然而然被夺走还被哼了一声。
这样闹腾阿诚肯定醒了,只是迷糊着,头抬起来自然地抵上明楼的额头,伸着小胳膊伸了个懒腰。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明楼也乐得他醒了,用嘴唇碰碰他柔软的脸颊。
“小懒虫,醒了?我胳膊可酸的不行。”
小阿诚把笑闷进胸膛里,抱着明楼的脸闭着眼睛深深亲了一下。
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
“明台!谁让你饭前吃零食的呀!……什么?明楼?!你让他过来!阿诚肯定都被他喂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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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少爷,怎么样啊……
楼:别说话,让我沉浸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