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楼诚】一念末路 章二

祈愿一切都要好好的,我们没那么容易离散被打倒!

自己恐吓自己没意思,站稳不要晃

本文注解:被点梗的现代养成日常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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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阿诚的特殊情况,明家的决定是留家学习,让明楼帮忙补齐了再上学。

于是乎,明诚就整天呆在家里,上午读书练字,下午学习做题,满满的时间全堆积在书房里。

明台不懂,他以为明诚整天在屋里玩,不去上学,因为明楼书房他不敢进。小孩子打小被捧在手心里护着宠着,家里突然添了新人,实在难从心里接受和包容。幼稚气的埋怨在心里缓缓升腾,上升成具现化的行为。

秋季在阿诚看来,永远定格成一个最美的季节。明家别墅的小院子,直通大铁门,整齐栽着几棵修建得体的园艺树。园艺树的附近,一格一格划分了领域栽上了各色花草。正轮到这时候月季开的旺,红、白、粉黄交错生长,花瓣一重重,阿诚格外喜欢。不只是月季,这院里的花草,他没一个不爱,蓬勃的生灵带给他无限的希望,和阳光。

李姨是管花草的,有一天她看见阿诚站在她的不远处,大大的眼睛半低着,神色专注的看脚下的一片蓝雪花。她觉得这二少爷可怜得很,也乖的很,大少爷不在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偶尔出来也只是看看花。心中怜悯一起,她便走过去跟阿诚说话。阿诚礼貌的问好,被绿色的洒水桶占了视线。

“试试。”

阿诚有些不敢,拘谨,犹豫片刻才接了过来。水珠淋上小小的花瓣,流过一颗稚嫩干枯的心脏。

从此,浇花这活便被阿诚接下了。

洁白的台阶被踩上一个个黑乎乎的小脚印,明台扯着他两只手才能稳稳握住的胶皮水管,在小院里疯狂的乱跳。明镜有事暂时出门了,明楼在学校,小魔王偷偷打开水龙头,要给园艺树浇水。不远处,阿诚也提着水桶在洒水。他似乎天生是养花草的料子,簇簇的月季顶着暖阳,借着水滴反射出晃晃重叠的斑斓色彩。明台蹦跳着,一会儿就到了阿诚身边。水流激烈的冲过草地,阿诚默默的往左退了一步。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也不顾后果,明台猛地把水管对准阿诚,哗啦一声,阿诚右半个身子湿的一干二净。明台像是看了什么笑话,甩开水管笑阿诚窘迫的样子。阿诚摸上自己的袖子,拧出一串水流。

“明台!看招!”大门处突然响起一声。明台条件反射的躲开,一团泥土啪的一下砸了阿诚一身,本来就湿漉漉的衣服,黏满了灰尘。明台瞬间怔了一下,紧接着大笑起来。阿诚的样子的确可笑,半边白半边黑,脸上也有土,不知所措的样子竟让明台生出别样的快感。

“啊……对不起啊……我本来是要砸明台的……”穿着背带裤的小男生小步走进,比阿诚矮一个头,笑嘻嘻的道歉,“明台,这是你二哥对吧……”

明台哼了一声,勉强点了点头。

这小男孩叫于桓楚,是于家长子。后面有个紧跟其后的小女孩,叫于曼丽,是于家小女儿。

“二哥对不起……”于桓楚小声的道歉。

阿诚愣是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时,明台已经把于桓楚和于曼丽扯走了,嘴里还怨声载道的说没事,大哥很宠他。明诚抑制不住的吸鼻子,嘴巴猛地咳出来又赶紧收回去,用脏乎乎的手捂上眼睛,盖住争先恐后流下来的泪珠。他身上这件小西装是明楼昨天刚给他买的,柔软的布料,明楼亲手给他穿上的。他还从来,从来都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裳……

明楼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客厅里明台和于桓楚嬉闹的声音,他换了鞋,伸手拦住往外跑的于桓楚。

“大哥回来了,就知道跑,不会喊一声?”

于桓楚啊了一声,欢快的叫了句大哥。明楼笑着,松开于桓楚跟沙发上的于父于母以及明镜问好。于家与明家是世交,明先生明太太去世之后,于家对于明家帮衬有加,两家人往来并没有因此削减。明楼挎着单肩包,小声请示去书房看明诚。得到准许之后便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拿着小飞机呼呼飞的开心的明台,并不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将受到何等待遇。

夜晚,阿诚浑身滚烫,像个灼烧过的热铁。明楼被他小声的哼声吵醒,眼睛睁开便触到他吓人的温度,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打电话给苏医生。

高烧,口腔温度39.4度,明楼拿着温度计渗出一后背的冷汗。苏医生抽出针管吸药,皱着眉教训明楼:“他身体不好我不是才说过?这孩子,不好好照顾还病成这个样子,再几次这身体就得彻底垮掉。冷水冷食不要碰不要吃,上次来也就几天前的事,好端端突然就病了,明楼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明楼沉着脸,听着觉着不对劲,阿诚一向乖,冷食不能吃他是知道的,洗碗洗衣都是李姨的事,怎么会碰到冷水?

小孩子被打了一针,呼吸好像平稳了不少。明楼给他掖好被子,摸上他依旧滚烫的额头,撩开他汗湿的刘海,犹豫下还是叫来了李姨。

“明楼,你小声点,明台他还小!”明镜抱着瑟瑟发抖的明台,回训着。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脉络清晰地显露出来。明楼咬着后槽牙,不理会明镜的话,指着往明镜怀里的缩的明台,厉声道:“明台!你原来的确是明家最宠的人,可明家没有教会你去害人!你小,阿诚也小!谁都不能允许明家的孩子自恃身份去争夺什么!谁教会你这么善妒了!”

“我才没嫉妒!他……他本来就是你领回来的!家里原来没有他的!”

一把火轰的点燃明楼:“你别忘了!你也——”

“明楼!”明镜喝止了明楼将脱口的话。这话在小明台这里,是万不能提的。

明楼喉结滚动,生生咽下这怒火,像明镜道了歉,转身走了,门被摔得震天响。明台探头探脑的望,心里虽然惧怕着,但自认为自己是赢了,明楼被气走了。

“嘿嘿,大姐。”

明镜叹了口气,看看不知好歹的明台,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上楼了。小明台这才迷迷蒙蒙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遭到冷落了。

昨天还有阳光,今天就只有乌云。外面的光线零散照进灰色调的卧室,宽大的软床上,阿诚难受的翻身,头疼欲裂。明楼轻手轻脚的上床,掀开被子,抓住绞紧被单的小手,把阿诚慢慢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高烧余温未退,阿诚半迷糊半清醒,身子缩紧贴着明楼,仿佛能在那里找到病痛的避风港。明楼是万万没想到明台会如此过分,大概是以前的过分宠溺,误导了他,让他心眼变的极其狭隘。

家里是乌烟瘴气,怀里的阿诚更是让人心疼。肉还没长起来多少,这一病又得瘦成竹竿。小孩子的手指无力的搭在他的手掌心里,一根根的像枯枝,瘦瘦的腰身没有多少重量。明诚醒了一点,下意识蹭蹭明楼,喉咙里咕哝出一声哥哥。明楼答应着,小心的亲吻他的额头,手抚着他的后背助他入眠。

我细心挂念的人,请快点好起来。

偌大的餐桌只有明镜明台两人,好几天了,皆是如此。原来明台犯错,明楼隔天就原谅他了,可谁知这次确实铁了心的。明台见明楼下楼,故意像从前似的把自己不喜欢的汤放到明楼面前。

“大哥,大姐要你喝呢。”

可没有人理他。

明楼像是没看见他似的,伸手拿了个鸡蛋,端了两碗粥,又挑了几个小菜端着上楼了。如此的情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持续上演,明台在明楼临出门前让明楼给他带蛋糕,可明楼只是跟明镜打了招呼就走了,回来自然没蛋糕。面对明台的责问,他只当没有明台这个人。而将近一个星期之后,明台终于溃坝了。他从心底恐惧明楼的冷漠,,存在感在明楼面前荡然无存。这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犹如无情的抛弃,足够残忍了。

明台在明镜面前哭,眼泪鼻涕淌了满脸,小肉团子哭哭咽咽的说自己错了,说自己害怕,怕大哥大姐不要他。明镜看这几日的冷落起了效果,终是不忍心,一边给明台擤鼻涕,一边喊来明楼。空气静谧的可怕,明楼站了一会儿,牵过明台把他带进了卧室。

阿诚正半靠在床上看书,明台哇的一声就冲进来了。哭的口水流到被子上,被明楼嫌弃的提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止都止不住,嘴里喊着阿诚哥。阿诚被酸气冲昏了脑袋,被明台一声声的阿诚哥冲昏了脑袋。他泪眼朦胧的看向明楼,后者笑着看他。小孩子的哭声带动另一个小孩,明诚扶着明台,也顾不得自己眼里缓缓下淌的泪水,又开心又泛酸。

 闹剧逐渐谢幕,明台把自己的小坦克送给了阿诚道歉,离开房间前甜甜的喊了声阿诚哥,被明楼赶出去。

夜幕如期而至,床头的灯光如此暖人。明楼钻进被窝里抱着阿诚,亲昵的蹭他的脸,拿起被子上的唐诗三百首要考考阿诚。宽阔的胸膛是如此踏实,阿诚忆起前前后后,又是积满了泪水。像电视剧一样的生活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身边有个全天下最好人,愿意要他照顾他。

温软的吻印在明楼左半边脸靠近耳朵的地方,阿诚的呼吸炙热,急促的入耳。明大少爷竟一时愣住了。

灯下的小阿诚浅浅的笑着,柔软的吻和他是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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