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楼诚】一念末路 章一

1.文名似有暗意又似无

2.我直接告诉你这是我被点梗的现代养成日常小甜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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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明楼最不喜冬天。一年轮回四季,春是龙头,冬却不是凤尾。凤凰的尾翼红如喷溅的火焰,巨如遮天的羽幕,怎么也不会扇出这么刺骨的风,硬生生钻进骨缝里,来不及换衣的,被鞭打的体无完肤。

       彼时明楼,明家大少爷,十七岁,风华正茂,俊朗非常,只可惜了一张脸冻得皱皱的。他裹裹身上的衣服,才发现今天穿的是件卫衣,外套被王天风抢走了。太阳像白炽灯,明亮亮却不能给远方的人们多少温暖的安慰,明楼舒展身体,也不缩着肩膀了,既然缩着也无法取暖,不如就痛快的走,任这东西南北风也吹不倒他。今天司机特地去机场,接跟着于家出国疯玩的明小少爷回家,明镜也去了,那个整天被她惦念的小心肝终于回来了。

      别无他法,明楼瘪瘪嘴以示抗议顺便表示自己会步行回家。

      日头尽力发光发热,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明楼渐渐不觉得冷了,心里也愉悦起来。之前只是坐车,玻璃窗外的景物是闷人的浅蓝色,今日一走,终归是车里的,跟自己亲眼看见的是不一样的。脚步慢下来,青年边走边看,连着叶子所剩无几的枯树也不曾放过。

     福利院里跑满了小孩子,哭的笑的叫着的,他们在院里的课早上完了,撒着欢出来闹腾。也有个别例外的,孤僻的孩子,只会坐在一处,静静地看,眼神空洞,一切虚无。明楼从街角走来,听着小孩子特有的稚嫩声,一路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里的孩子,一会儿又移开。他踱步到最近处,院墙处突然安静了,嬉闹声愈来愈远,明楼又抬头。

     他突然看见一个小孩子。

     真安静。那个小孩子手放在腿上,单薄的衣服似乎比自己的卫衣还要薄,身板挺得很直,跟明楼对视了一眼。奇怪,倒没有空洞,只是缺了些东西,胆胆怯怯的,对视后瞬间收回目光,一双细细的小手握紧了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谁想过突然领养一个孩子呢。   明楼。

     明楼拽着被风刮扯的斜挎包,依着原路狂奔到福利院,已经过了两条街,小孩子软软的眼神和细细的手指手腕,总在眼里挥之不去,大脑被横劈了一束电波。就是他就是他!要领养他。

    疯狂来的自然又仓促,明楼冲进福利院,小孩子们惊叫笑着四下散开,偏着头伸着脖子看那个跑的超快的大哥哥。明楼找到福利院院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来到院里,指着坐在墙角树下的小男孩小声问。

   “我,能领养他吗?”

    当然没问题。院长找明楼要证件,明楼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拿了自己的身份证。院长笑笑说不够条件,不止是年龄,还需要申请。明楼急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促,就是焦急,唯他不可现在立刻马上。院长没同意,明楼走进院里,那小孩子刚好扭头看见他,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这次视线停留的久些了,明楼心里的急切忽的被平复了。十七岁的年纪,算半个男人了,被一个小孩子的眼神清风拂面般的安慰,平添了冬日的暖意。

    再回去拿明镜的证件是不可能了,明楼打了一通电话,找了明氏集团董事长的助手,也就是明镜的助手来帮忙。明氏现在也算不得闻名于世,好在明镜精于商业,打拼的猛烈,公司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被叫来的助手姓阮,是个精干的女性,二十五岁上下,这几年来跟着明镜辅助她的公司顺风顺水,深得明镜器重。到了院里之后,明楼简单交代了几句,她已明白了,高跟鞋登登登进了小屋。明楼,就站在院里,看那个小孩子,生怕突然消失了似的。

     小孩子头上的老树,树冠出奇的大,落叶一片又一片,不知不觉就铺了满地。金色的,即将渗入泥土化作养料。而在第二年春天,死去的落叶将于枝头复苏重生。

     明楼毫不避讳的盯着小孩子,小孩子被盯得害怕,再也不敢抬头望一眼,小手握的更紧了,牛仔裤被捏出了一道道的皱纹,那苍白的颜色,倒真像迟暮的老太太,眯着眼看不清世界。明楼抬脚向他走去。

     阮雨出来的时候,明楼正蹲在地上跟小孩子搭话,小孩子低着头,眼睛被刘海挡住,缩着瘦弱的肩膀不跟明楼吐一个字。手续证件递到明楼面前,明楼接过道了谢,被阮雨调笑了一顿,问他怎么跟明镜解释。明楼笑两下,说明家也不缺养个人的钱。反正已经有个明台作先例。他让阮雨先保密,也没怎么留人,小孩子他准备自己带回去。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这句话明楼问了三遍了,小孩子睫毛忽闪忽闪,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阿诚,没有姓,叫阿诚。……同学,还请借一步说话。”院长管理福利院十几年,见过许多张脸数不清的人,眼前青年稚气未脱,不能说幼稚,可有一股浑然自生的气质在,沉淀后必将沉稳。

     “他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是郊外一户女人家的孩子,但听说不是亲生的,因此遭受了几年的虐待。十岁了,不爱说话,学习倒是不错。原来的母亲因偷窃数次又伤了人,抓去坐牢了,这孩子算是被解救出来的。”

     明楼心平气和听完,肺腑里尝不出是什么滋味,点点头,冲阿诚走过去。

     “阿诚。”明楼不懂如何安慰小孩子,只是尽力亲近他。于是强硬抓住他的小手,摸到他分明的骨节,“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阿诚眼里透着光,忽的暗下去,缩着手咬着嘴唇,身子节节后退,大有潸然泪下的态势。明楼往前一步,随着他,手掌贴着他的后背,声音轻轻的:“哥哥不会打你,会照顾你,给你买衣服买吃的,你想要什么,都跟哥哥说,以后就跟哥哥住。家里很大,你可以自己睡也可以跟哥哥睡,哥哥的房间也很大,床很软,你愿不愿意跟哥哥回家?”   阿诚望向院长,中年男人温和的笑着,他心里的城墙掉了块砖。

     “啊!”身体突如其来的失重,阿诚心里猛地一惊。明楼此时一米七多,足矣把一个小孩子抱上登顶般的高度。他把阿诚抱起来,伸着手臂举向天空,像别人逗小孩一样逗阿诚,企图让他与他更亲近一些。换来了一声惊呼倒是真的。明楼笑着,把小孩子抱在怀里,细瘦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再掰起来看,一脸的水。

     虽然把人吓哭了,但明楼成功把小孩子带回家了。阿诚在回家路中想下来自己走,明楼不乐意,就想抱着。他没怎么抱过小孩,阿诚轻飘飘的恍若柔软洁白的羽毛,可比明台那小胖墩好抱多了,却也异常的使人心里泛酸。长腿步子迈的大而快,阿诚怕自己掉了,不得已小心的搭着明楼的肩膀,抿着嘴唇在心上刻下明楼嘴角的弧度。

    白瓷地板光滑洁净,皮鞋后跟踢上去哒哒哒的响,别墅的空旷将这声音传向四处。

    “明大少爷真是越来越自由了,走路也能走出个花来?”

    明楼讨好的露出笑,把阿诚放在地上:“我今天办了事,才回来晚了。大姐别生气,再者我都十七了,出不了什么事。今天明台回来,你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啊。”

    “就你!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明镜佯怒伸出食指点点明楼,忽的看见站在那局促不安的阿诚。

    “这是……”

     明楼笑嘻嘻的,十分讨打:“大姐,这是阿诚,我今天领养的,您的名下。”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明镜腾地站起来,秀眉皱到一起:“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姐!”

     抓着自己裤子的小手突然没了,明楼蹲下来护着阿诚,沉下声音来:“大姐!”明镜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小孩子使劲低着头,手不安的不知往哪放。穿着旗袍的人蹲下来,不似刚才那样严厉:“抱歉啦,姐姐刚刚不是说你,说你大哥呢,办事没跟姐姐说。你到了姐姐家,就是自己人,别怕啊。”阿诚抬眼,怯弱的很,没有反应,明镜牵起他的手,指着手拿坦克的小肉团子道:“这是明台,你弟弟呢。姐姐叫明镜,哥哥叫明楼,你叫阿诚是吧,以后就在明家,什么都不怕。”

     流动的空气静谧了一会儿,阿诚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哑,是感冒了。

     明楼很气阿诚第一句话不是对他说的。算了,他还有句啊呢。

    “大姐,我不喜欢他。”小肉团子说出自明楼进门的第一句话,明楼已经抱着阿诚迈进了卧室,“大哥就没抱过我。”

    明镜呦了一声,费力的抱起明台:“大哥哪里没抱过你啊,你睡着了不都是大哥抱上去的嘛。阿诚都是你哥哥了,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肯定会抢我鸡腿,薯条,巧克力,龙虾和螃蟹吃的!”

    明镜噗嗤笑了出来,捏着明台的小肉脸:“哪能少的了你的呀,放心,都有都有。小馋猫!”

    不过二楼罢了,明楼门还没关严实,委实将明台的话听了个遍,哼笑了一声,搂紧了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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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好像奇怪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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