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荣霖】渠会有缘 十七

更新啊,让人喜欢让人恨,有心情的时候没法做,能做了,却被搅成一潭浑水。

能怎么办呢,我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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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在日头下狠命游荡,院里的老树呼啦啦摇头晃脑。院里的一品红似乎又大了许多,火红的叶子往外伸展了一圈,跟着老树一起扭起身子。索杰在小院里侧耳往里面听,荣意荣树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听到争吵声,讪讪的站在那,三个人谁都不敢进去。

“既然你认为我的冒险是无意义的!那这些无谓的伤你也不用管了!”许一霖一把推开荣石,手臂颤颤,缩回来拢紧自己的衣服。他把被子往上扯扯,脸偏过去不看荣石。荣石手里拿着药瓶,蹙着眉头厉声道:“你这一趟本来就不该去!我嘱咐说没事,你呢!不听,跑去涉险弄了一身伤回来!”许一霖牙齿打颤,也顾不得手攒着被子引得全身疼。

“哪需要你管!你出去!出去!”

瓷瓶磕在桌上一声脆响,荣石暗色的衣角在许一霖的余光里转身。许一霖一只手捂着眼睛,紧咬着下嘴唇,心里是形容不出的涩。舍弃所有去做一件事,却被事件中心的人认为是愚蠢无意义的,许一霖觉得自己傻,当时舍命的心情连路边的狗尾草都不如。门栓咔的一声响,被猛地锁上。刚刚转身的男人如今又大步走回来。荣石复拿起药瓶坐到床边,伸手开始解许一霖的衣服。

“不用你管!你出去!”许一霖反抗。

“闹什么闹!不上药这伤怎么好!”

许一霖瞪着眼,几滴泪水汇成一滩堆积在眼眶:“那就不好了!这伤倒是轻了,我答应她的时候也没想着回来图你什么,现在倒不如不活着!” “许一霖!”荣石一把抓住许一霖的手腕,许一霖被拽的一惊,眼泪扑朔朔抖下来。“你再说这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凶!你就会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入狱后我又多慌!我每天都见不到你我都多慌!”

“那你想过我没有!我急着回到家找不到你,找疯了都没人知道!蔺晨告诉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你愿意舍命救我!是我荣石的荣幸!可我荣石宁愿死也要保你!你懂吗许一霖!我不否认你的所做的,但你想过没有!你没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许一霖抽噎着,张开手掌抹掉荣石脸上的泪痕。张口骂他:“你混蛋!”    荣石松开许一霖的手腕放在掌心里揉,交颈贴合环抱他,轻柔的顺着他的背。“是,是,我混蛋,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不该那样说你。……别哭了,哭的身子疼。”

门栓插上的声音把屋外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索杰脑子转的飞快,罗列了三百六十五条荣石不会打许一霖的理由,站在院子里继续听墙角。许一霖声音很大,内容倒是听不很清,总归是些不好听的话,荣石似乎说了一大通,用了力气,闷响着的屋檐落下灰尘。之后就没声音了,索杰提着胆子走近,向里间那边去,细细柔柔的说话声灌进脑子里,他顿住了脚步。

荣意荣树挨在一起小声探头问索杰怎么样了,索杰转过身,沉着脸,一副生吞了耗子似的样子。

“索爷,怎么样了,小许哥和大哥没事吧……”

索杰斜着看了眼身后的建筑物,道:“以后他俩吵架,咱们不用管了。”荣意荣树追问原因。索杰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他俩口子要是真能吵起来我跟耗子姓!

第二瓶药刚见了底,许一霖身上的伤也涂抹的差不多。脸上的肿消的倒快,就是身上青紫慢些。蔺晨恐怕是心虚,给了许一霖一包袱的药,光是涂在身上的就有三瓶,估计他自己随身带的药大半都给许一霖了。荣石给许一霖穿好里衣,把窗户稍稍打开透气,脱下鞋坐在许一霖身边休息。大红的被褥盖在腿上,许一霖把被子偷偷掀开一点散热,又靠近荣石取暖。荣石自然地搂住许一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小口的亲。俩人少说也有一个月没亲热了,许一霖去摸荣石的手,在荣石与他十指相扣的同时加深浅浅的吻。在许一霖面前,荣石禁不起撩,不一会就有了势头。许一霖的手探到被子底下,小声的喘气问荣石要不要。

阳光不过漏一点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火热却远高于这点点光芒。荣石与许一霖面对面躺在床上,许一霖手臂受不得长久一个姿势,荣石只好八分靠自己两分许一霖辅助。这时候的持久反倒是一种折磨了,总是濒临边缘要出不出,荣石使劲吻着许一霖又不敢使劲,最后喷发的时候才泄出一口叹息。许一霖低头埋在荣石肩窝里笑,被子里是久违的腥气,他黏糊糊的握上荣石的手,俏皮的眨眨眼睛。

“你洗。”

荣石嘬着他的鼻尖耳廓,热气沿着皮肤渗进许一霖全身。“我哪还能舍得让你洗。”

又半个月,许一霖四处活动已经不是问题了。昨天下了场小雨,也是说下就下的,他穿衣不及时又患风寒了,倒是小病没让荣石知道。衣服出人命的事多少对荣家有些影响,人是一种胆小的生物,什么都怕,怕苦怕累怕死。荣家手下那么多产业,个个都得被怀疑会被下毒。许一霖只知道荣石整顿了店里的风气改了规矩换了人手,却不知实际情况如何。荣石在许一霖面前不表露情绪,但许一霖心思细腻又与荣石朝夕相处,看破他并不难。

叹曰生意难做,小人趁危。

这天荣石前脚出门,许一霖后脚跟着,没有听荣石嘱咐留在家里静养。他一路直到胭脂铺子,远远望见人烟稀少的店门,伙计们靠在柜台上张头望。

“夫人,你怎么来了?”伙计早听说夫人不舒服,见到了颇为惊讶。

许一霖抿着嘴,看看摆上来的胭脂,又往里走:“我来看看。近日生意……如何了?”伙计跟着如实报告:“大不如前。荣大少爷也来看过,立了些规矩做了宣传,却还是不景气。” 拿起一盒胭脂,许一霖拂掉上面的薄灰。“既然如此,那就一律打折,七折,限时三日。这三日我来看店,先看看情况。”

荣石下午来找许一霖的时候,那人还在忙,面上挂着盈盈的笑,弯腰送走一位刚买完胭脂的姑娘。

“不是让你在家里,跑这来做什么?”

许一霖侧身让荣石看身后空了一片的胭脂盒:“比昨天好多啦,看。”  荣石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扑鼻的香,发现他手上沾满了胭脂,深深浅浅的红。“还拿自己试?”

“想让人家相信你,这才是证据。”许一霖从眸子里迸发出来的得意,在荣石眼前晃来晃去。荣石翘起嘴角夸了他一句,又问:“今天站了多久?坐了多久?”许一霖顿一秒,边说边对身后的伙计打手势:“几乎都坐着,没站多久。”

荣石视线移到伙计身上,问:“夫人说的是真的?”他显然不信。

伙计支支吾吾的。夫人,你眼睛再大再挤得厉害我们也没胆啊……

“说实话!”荣石猛地提声。

“站着!都站着!这凳子摆着几乎没坐!可夫人也是一片好心,站着比较好招揽生意……”

好么好么,许一霖低着头盯荣石折叠的衣领。

“敢骗我?”    许一霖抬头,扑灵灵的大眼睛人畜无害。“我看这生意好,也就干两天。这两个月我骨头都睡酥了,想出来活动活动。”

荣石蹙眉,道:“当真是躺累了?你出来我也不拦你,起码得跟我讲一声。今日中午我没回去你也没回,怎么能午饭都不吃?两天的事,你干完了趁早回来。”许一霖抱着他的腰讨好道:“放心,我今晚肯定好好陪你。”

人是愈发得宠愈发肆无忌惮,许一霖硬是将两天恨不得扯得无限长,拖了两个月,看胭脂铺生意日趋好转才舍得停下来。荣石那边,毕竟是有信誉的荣家,荣石次次亲临严加看管料理,生意也开始伴着胭脂铺子的脚步回升。这两月俩人互不多见,默认了双方忙碌的设定。待一切定下来,气温都变得灼心的时候,许一霖再次病倒。

“荣石你说说话。”

身着灰色暗云袍的那人一言不发吹着手里的汤药,对床上人的话不予理睬。许一霖伸手牵荣石的袖子,哑着嗓子道歉。男人眼色深沉,把尚烫的药碗放到床头的木椅上,伸手把许一霖捞进怀里。“你不必道歉。我没发现你风寒了,发展成现在这病,是我的错。两天让你忙成两个月,我不该。”荣石顿了下,又说:“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万泉治病,除了病根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

男人的发根一溜延长成泼墨的青丝束在发顶上,许一霖抚上他的后颈点点头,咳嗽微微,伏在他胸前边喝药边说:“万泉……离陵州很近……”荣石把药碗拿开给了他一块蜜饯,拾起身旁的蒲扇轻轻的扇风,说:“怎么,想回去看看吗?”

“今年寒食……我没回去看我娘。也不知我父亲会不会给她扫墓。从前也只是我身边两个小仆跟我一块去的,今年也不知……怎么样了。”

荣石嘴唇抵着他的额头,已不似前两天那么烫了。“那就去看看,让娘也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才好放心把你交给我。”

许一霖泪水滚烫,蹭在荣石衣服上:“娘一定喜欢你,她一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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