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荣霖】渠会有缘 十五

说好的更新,最近,浪了点

------

换季的风刮得迅猛,携风带雨的将昨日还温暖的阳光吹的无影无踪。

同往常一样,许一霖在这特殊的时段患了风寒,荣石早有预防,却仍是病了。喷嚏一个叠一个,衣服裹得像过冬,鼻头擦得通红,荣石每每看许一霖都觉得他像哭过似的,见了就想抱抱。

而在这个时候,生病的不止许一霖,还有程夫人。

程夫人患了急病,毫无征兆的去了。直到她去的那天,她也没见到一直念叨的儿媳妇。

大风把满堂白布吹的翻飞,程夫人的木棺支在堂中央,程关晋跪在草团上,低着头看不见脸。许一霖和荣石并肩走进来,鞠了三躬。

堂内寂静无声,程关晋突然抬起头,无神的望着许一霖。

“嫂子。”

“我的夫人你可给我找好了?”

许一霖鼻子一酸,眼泪一下涌出来,荣石抿着唇,弯下腰大力的抱住程关晋,使劲在他背上拍两下。这两下拍出了梗在程关晋喉咙里的石头,清瘦的青年猛地哭出来,撕心裂肺的抽噎。

“荣石哥,我娘没了……我娘没了啊……”

“她前两天还说想吃莲子粥啊……”

整整三天,荣石寡言少语,晚上抱着许一霖一动不动坐上好长时间。许一霖懂荣石,他心里难过,却难以表达。许一霖也不吵,安安静静的呆在荣石身边,轻轻抱着他,连咳嗽都尽力压低。

可这世上,真的有祸不单行。

一个月后,永祜街贾老爷的第五房小妾,死了。死因是中毒,从荣家店铺买的袍子上面的致命毒。

贾老爷本就看不得荣家在永祜街的名望,当即告到官府。

衙门派人来荣府时,荣石正在看着许一霖喝药。

“荣大少爷,对不住了,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捕快双手抱拳盯着荣石。

原委捕快已说清楚,荣石心下明白这是有人陷害,面上镇定自若,临走时吩咐了索杰几句话。

“荣石……”许一霖失手打翻了药碗,上前几步拉住荣石的衣袖,荣石看了眼地上的药碗,笑着点点许一霖的鼻子,“记得按时喝药,等我回来。”

荣石相信恶有恶报,心里坦荡。他安慰许一霖不要担心,一方面是让他安心,另一方面,他知道蔺晨不会让他死。

大堂上。

贾老爷狠命瞪着荣石,而那死去的第五房小妾的尸体就躺在两人脚边,白布下隐约露出的苍白额头清晰可见。仵作首先上前报出了死因,指明是袍子上的毒药所致,这毒药一旦沾上人的皮肤,会造成瘙痒和红印,不消一个时辰便可毒发身亡。县官又招了当天铺子里的两个伙计,俩人因为有人眼见作证,撇去了下毒的嫌疑。大堂之上,只有荣石未审。

这店本就是荣石的,荣石也常来巡视。永祜街素有贾老爷与荣石不和的传闻,因怨报复似乎是最好的解释。木桌被拍出清脆的一声响,荣石发话,否认了罪行。可他没想到,贾老爷与县官交情不错,他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县官判荣石入牢待罪,衙门前挤了一堆人,许一霖极力往前站,听知县让荣石入狱,脚下猛然软下来。

“荣石!”

男人被两个捕快压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做嘴型让他回去,许一霖愣在那,手脚冰凉,撑着栅栏猛烈干呕起来。

乌云滚滚,急匆匆从西边赶过来,荣意提着裙子拿着伞跑到荣石的小院,及时撑起伞挡住许一霖头顶落下的雨。许一霖扭头看向荣意,问:“有进展了吗?”

“没……”荣意看看越落越大的雨滴,扯着许一霖的小臂,“小许哥,屋外冷,咱们先进屋。”

许一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树,摇摇头,又问:“索爷呢?”

“去找人了。小许哥,你还是进去吧。不然大哥回来看见你病得更厉害,指不定要说我们的。”许一霖动摇,抬脚随荣意往屋里走。

“姐!小许哥!”荣树顶着雨叫嚷着拐进院里,脸上全是水。“今天可以去看大哥了!小许哥你快去准备一下!”

许一霖眼睛一闪,转身大步进了屋子。荣意举着伞哎了一声,皱着眉摇摇头,叹声气,掏出手帕塞到荣树手里让他擦脸。

屋檐突出的瓦片兜了一滩水,多出来的一滴一滴落进青石板的缝隙里。一阵急促的步子响起,水滴被踩得溅起,复又落入土中。荣石入狱的第三天,被准许探监。许一霖在大牢门口放下伞,提着沉甸甸的食盒走进牢中。牢里都是潮湿腐烂的气味,光亮照不进来,牢里的人或低头或伸头看,闻到食盒里的香气发出嘶哑的声音,更有甚者伸出手扯许一霖的衣摆,被狱卒一棍打回去。许一霖越走越害怕,他生平第一次来牢房,这里已经如此凄凉,而荣石在牢房更深处,更潮湿阴冷。

大牢深处,荣石坐在一堆草上闭眼小憩,双手环抱胸前,听得铁链与铁锁的碰撞声睁开眼,弯着嘴角看把脑袋缩进衣服里的青年。狱卒嘱咐了几句就走了,许一霖这才放开手脚,抽抽鼻子,蹲下来把食盒打开。第一层是糕点,第二层第三层是热菜,都是荣石最喜欢的。最后一层是筷子和白饭。荣石看着许一霖忙活,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今天的药喝了没?”

许一霖一怔,点点头,毫无预兆的被拉进荣石怀里。

“你别太担心,我会出去的。”荣石埋在他肩窝里,狠狠嗅着许一霖的味道。“我这些日子,想你了。”许

一霖摸着荣石单薄的囚衣,也顾不得他身上味道不好闻,嘴唇贴着他的脖子,闷声闷气的说话。

“衙门一直没有进展,贾老爷死咬不放……我没能力帮你……”

荣石放开他,手伸进外套里环着他的腰汲取热度。

“你啊,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够了。我的事,会解决的。”

“你总说这种话!”许一霖瞪着荣石,圆溜溜的眸子蒙雾,“现在你在这里,我怎么……”

“放心。”荣石亲一下他的额头,“我一定会好好回去见你。”

许一霖不知荣石话里成分有多少真多少假,他恨自己无能无力,在荣石真正遇到危险时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和等。

雨渐渐小了,许一霖放了伞,还未到荣府门口就听到喊叫。

“夫人!夫人!不好了!司沅偷了库房的藏物跑了!”

库房不大,独立在一个院里,用三扇坚实的门锁着,里面都是荣石平日收藏起来的物件,价值颇高。许一霖这才想起来,他走急了没拿钥匙,库房钥匙就在院里搁着。库房的门大喇喇的开着,钥匙垂在空中,房里被翻乱,几件贵重的瓷器都被拿走了。许一霖低着头,倚在门边,额头抵在手背上。

荣意抿抿嘴唇,上前道:“小许哥,没关系的。大哥不会怪你。”

许一霖无望的闭上眼睛,悲哀嵌入肺腑:“荣意…怎么办……他不在,家都守不住了……”

荣石入狱的第四天,索杰才得到消息,蔺晨去了边境,至少午后才回得来。

许一霖到处打听案子进展,全是未果未果。担心简直折磨疯了他,若有方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荣石在牢里受苦。

许一霖未吃中饭,独自一人坐在堂间。还没坐一会,一名小厮自大门跑至堂前。

“夫人,周夫人来了。”

许一霖疑惑的瞪大眼睛,片刻平静下来,荣石不在家,许一霖就是荣家主子,想来周夫人也不敢乱来。许一霖思考片刻,让小厮放她进来。

“荣夫人好久不见啊。”声音恶心至极,许一霖闭上眼又睁开,没有搭理。

还是那种大红袍,周夫人肥胖的身子似乎比从前更加臃肿,脸上脂粉更厚,俗粉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香气。见许一霖没搭理自己,她心里顿生怒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客气,嘲讽的发出尖细的嗓音。

“荣夫人可真是冷静啊,荣家都要败了,你也不着急。”

见许一霖无反应,她大声说:“若你以为荣石能出来,就别做梦了!贾老爷素来与荣石有怨,县大人又与他交好。实话告诉你,荣石判决早已定好,非死不可。荣石害人,这事穿出去,我看这荣家还怎么兴荣!”

许一霖瞪着眼,拍桌子站起来。

“若周夫人只是说这些的话,请您出去!”

周夫人哼一声,继续说:“我与贾老爷,交情还不错。所以,弄死荣石也就是我再点点火的事。”肥胖的女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许一霖,招呼身边的小秀倒杯茶给自己。

许一霖手心里渗着冷汗,咬紧下嘴唇不说话。

周夫人斜眼睨许一霖一眼,心下愉悦。慢慢道:“不过,人活于世,各取所需。我今天来这自然不是与你絮叨的。”

那人继续说:“你只要卖身与我,我就可救荣石。”

“你怎么救?!”许一霖心脏猛地一跳,提起声音问,这正中周夫人下怀。

“这还不容易,找个人去县官那里说他在贾老爷小妾买衣服的前夜刚好看见荣家店铺后院进了个黑衣人,证明荣石清白。我再去与贾老爷疏通疏通,赦荣石无罪,他就可出狱了。”

“我怎么信你?”许一霖手里湿滑快要握不住。

周夫人举起手里的两张字据,说:“我这里有两张字据,你先签第一张,表明你会在荣石出狱后签第二张,也就是你的卖身契。我会让你看见荣石进荣府,他一入荣府,你就按手印跟我走。”

许一霖没有犹豫,心砰砰跳的疼,眼皮下垂,红着眼微笑。

“好。”

蔺晨马不停蹄从边境赶回来,这时候刚从荣石店铺里回来。他试着从那里找出蛛丝马迹,发现了落在地上的一点毒粉,量极少,蔺晨却能分辨出来,此毒非达官显贵买不到,江湖也少有卖。

而除此之外,蔺晨没有任何线索,只好先回荣府。他懒得从大门进,径直飞身上房顶,一路踩着石瓦入了荣府,刚落脚就听见周夫人与许一霖谈话的末尾,不多不少,捉住关键。

蔺晨和飞流一同从屋顶上落下来,把转身的周夫人吓得一声惊呼,脸上的脂粉飘雪似的落下一点,蔺晨颇为嫌弃,几步拿走她手里的两张字据。

“你可知你这么做,荣石回来了会如何吗?”

许一霖看着蔺晨的眼睛,沉声说:“怎么样都好,他只要能回来。”

周夫人气的跺脚,挪着沉重的身子,蛮横的把字据陌生从白衣男子手里抢过来,看了许一霖一眼,脚下生风快步往外走,生怕许一霖后悔似的。

蔺晨欲追,被许一霖扯住衣袖。

“蔺先生别追了,我的事,我有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蔺晨恨铁不成钢的拿竹扇点点许一霖。“你这样救荣石,不是救他,是害他!”

许一霖厉声道:“那蔺先生可查出什么了?!”

蔺晨顿时噎住,的确,他没有查出什么可用的线索。那毒明显是真对贾老爷的小妾,其他的衣服都不曾染毒。可背后的原因幕后到底是模糊不清……

许一霖笑的又凄又苦:“蔺先生,真的,真的不能再等了。”

“到时他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得到那么多,不贪恋了,让他别惦记着。还有……你跟他说,我不会坏他名声的。”

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惹事!

蔺晨张口还想说什么,许一霖已经掩不住情绪了,急急低头走出去。空气泛着许一霖留下的苦涩,蔺晨深感无奈,现在又要多救一个人了。

“小飞流!”蔺晨四下望望,发现飞流不见了。

隔壁院里树叶哗啦哗啦响,飞流翻个身从房顶上下来了,用手捏着鼻子,边走边往外蹦字。

“臭,臭。”

蔺晨给自己扇扇风,问道:“哪里臭啊,你别又去乱摘人家屋子里的花了。”

飞流皱着眉头,指指外面。

“女人,臭,店,也臭。”

蔺晨笑笑不在意,笑两下突然愣住:“飞流,你刚刚说哪臭?那个女人,和荣石店里吗?”

飞流皱着鼻子眉毛点点头。

蔺晨睁大眼睛,头绪恍然茅塞顿开,手心拢起竹扇不住的摇晃:“飞流啊飞流,你真是狗鼻子啊。”

“你!小狗!”飞流瞪一眼蔺晨,转身又跑了。

白衣男子发出笑声,笑两下又愣住,指着门口喊:“怪不得每次景琰给我留粉子蛋你都知道!”

-------

写的什么鬼,写的不好记得说一说,评论底下我不介意挑毛病,总之是进步的过程


评论 ( 34 )
热度 ( 73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