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荣霖】渠会有缘 五

看着热度
党指引我走向弃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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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与萧景琰果然第二日大早就回宫了。
荣石打点好行装,叫上荣意荣树,指着荣树的鼻子点点。
“你小子,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不准到处闲逛捅娄子,凡是多听荣意索杰的。若我回来了,听到一丝半点你造的祸端,可不只有板子等你。”
荣树不乐意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放心,表现的好回来有礼物。”
荣树眉毛一挑,眼里闪过一丝光,表情开心了些,冲着荣石身后的许一霖吐舌头。许一霖看见了,捂着嘴无声的笑。荣石扭头看见许一霖微微低头,卷而长的睫毛被发丝挡着隐隐约约颤动,一下一下扫在荣石心上,痒得很。
这次去南边,荣石轻车简从的出发,只带了许一霖和四个随从。两辆马车,一辆他和许一霖坐,另一辆四个随从一起坐。
土有点软,马车一路颠簸,许一霖未坐习惯,马车一下陷他就离了座,然后猛地坐回去,来来回回的摇着,他晃得有点晕,靠着窗吹凉风。
荣石倒还好,坐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许一霖一张煞白的小脸让他坐不住。
“头晕?”
许一霖反应一会,才发现荣石是在和他说话。他摇摇头,觉得更晕了,只好嗯了一声。
荣石看许一霖那边的窗户打开着,许一霖两只手都缩进袖子里,露出四根手指和一点大拇指的指尖,捏着袖边,偶尔握在一起搓一搓。
他走到车前,对车夫说“道路不平,走慢些。”
那车夫扯一下缰绳,拉车的棕色马停下之后又被轻轻的拍了下马屁股,马便缓慢走起来,后面的马车见状亦是如此。
荣石坐回车里,望见许一霖正在看他,眼睛大大的装满了清澈,荣石像是被窥见了一切心事,忽然害羞起来。
“以后要是……要是不舒服……直接说。”
“谢谢大少爷。”
荣石真的不止是想要谢谢这么简单,他心里有点渴望其他的。
取出木夹子,他把自己这边的窗夹好,又看着许一霖那边,许一霖旁边的布帘子被吹的翻起来,一张小脸被吹的皱皱的,再吹下去,照他这么个身板,指不定会病。
他努努嘴,让许一霖看窗“把帘子夹上,风太大了,少吹。”
许一霖照做了,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手指放在一起,还是会来回的搓。荣石想,大概是真的太冷了。

六个人走了大概有三四天,终于触到了南边地界。
许一霖原来住在陵州,是南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以刺绣和绸缎出名。可荣石这次没有到陵州去,在接近陵州的另一个地方停下了。
这个地方因为挨着陵州,陵州的有些商人就把生意做到了这个地方,因此,在这里买布跟陵州买布相差无几,最多是进货要从陵州进,荣石这个情况,会直接从陵州发货。
许一霖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许家在这地界也有店,店里的人指不定会认识他。
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荣石看许一霖裹紧身上的棉袍,半张脸都在领子里,以为他冷了。实则到了南边,应该是暖和些才对。
荣石想起了那晚索杰给的棉袍。
他翻了出来,比了比,果然,应该是许一霖穿的才对。荣石暗暗想着,索杰怎么这么关心许一霖,转而又想起索杰还找他要赏钱。
老滑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一霖。”
荣石喊了声,许一霖的房间在他隔壁,他不怕他听不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后,许一霖果然推开门进来,眼睛眨了眨,荣石愣了愣。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这……这衣服,给你。”荣石把衣服打开拎在手里递给许一霖。
许一霖什么眼力,这袍子的料子和那绣纹一看便知是上等货。他心里泛起泡泡,僵在那里不敢接。
“大少爷…这太贵重了。”
“这……”荣石脑子转的飞快,“在京城,我怎么……怎么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到了南边,身边的……身边跟的人,自然也不能用的差了。让你--让你接着你就接着。”荣石颇为紧张,这一紧张嘴巴就不管事,一句措辞罢了,磕磕绊绊跟自己有什么企图心似的。实际上,真有。
许一霖看荣石结巴的厉害,想着自己大概是让他尴尬了,只好道声谢,双手接过那棉袍。
“去穿上。”
“啊?”
“我等会就出去,你得跟着。所以,现在穿上。”
棉衣滑滑凉凉的触感极好,许一霖抱在怀里走回了自己房间。
待许一霖出去了,荣石猛地喘口气,他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手,刚才太紧张了,手心全是汗。等门再开的时候,荣石刚进嘴的一口茶怎么也咽不下去——怕煞了风景。
这衣服做的刚刚好,浅灰色的袍子一溜的直,许一霖长的像棵青竹,立在那里挺拔的很,袖边和下摆的流云就像是飘在他身边,遮着他的手指和双足,领子露出洁白的绒毛,摩擦着他的下巴,衬着他的脸又小又软,眼睛就像宝石一样亮,荣石不住的抚上自己手上的红宝石,觉得没有许一霖的眼睛好看。
“穿……穿……穿好了,那就……那就走吧。”荣石是真想抽自己。

这天正逢赶集,快过年了,这街上人流已经到了人挤人的地步。荣石在前面走,后面跟着许一霖,许一霖后面是四个随从。许一霖尽量将头低着,小步跟着荣石,荣石也不走快,余光瞄着许一霖,让他能跟得上自己。
荣石问许一霖这边哪几家信誉较好,许一霖讲了几家,荣石便开始找。可到了门口,许一霖却不挪步了,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你不进去?”
荣石站在台阶上,比许一霖高出一截,许一霖仰头看他“大少爷……我,还是……不进去了。”
“不进去,你……”荣石忽然想起,许一霖是被拐到永祜街的,他原来的家在南边,或许是有什么原因,“好,那你别乱走,就在这里等。”
许一霖点点头,荣石皱眉,放心不下,叫了个随从陪着他一起等,带另外三个走了进去。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许一霖光是闻这土地的味道,听这风从陵州刮过来的声音都能分辨出哪边是家的方向。可许一霖把头扭向另一边,看着北面湛蓝的天空飞来几只小鸟,想着永祜街的一个宅子,宅子里的偏房,那才是自己的家。
于是荣石一出来就看见这么副景象,许一霖面前是来回的车马,挑着担子的老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走动,而许一霖把脖子缩进衣服里,留了两只眼睛看天空,墨色的长发披在肩上。
荣石张了张嘴,没出声。
真好看……
荣石一天走了三家,街上的人群在下午时候少了些,可一到晚上又多了起来,荣石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到客栈,看许一霖累的不想说话,甚至连饭都少吃了些。
于是第二天,荣石只看了两家就回去了。
多费了几天时间,荣石没有像原来带着索杰那么风风火火,整个进度都放慢了。
货比三家,荣石敲定了买家,过年的物价上涨,荣石定了来年的货,今年也不打算再赚。
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偏离了打理家业。
而直到最后一天,荣石也没见许一霖笑过,沉默的过分了。
“这里可有哪些有意思的地方?”
许一霖愣了愣,拉回思绪,回答“有。……大少爷想去?”
“难得来一次,倒是想去放松放松。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许一霖垂了眼,笑了下“苏园。不过……有些远了。”
荣石看许一霖笑,觉得满足,本来赏玩一事就不是他所在意的。
“无妨,就苏园。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一起。”
许一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里的那份跳跃的悸动,荣石所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看透了他似的,带给他惊喜,抚平他的焦躁忧虑。
可他宁愿这只是巧合。
第二天。
荣石带着许一霖穿越人群往城外走,人流流向大都是从城外往城里进,俩人走的逆流方向,被挤在人群里,不一会就散了。
荣石在前,看着路和行人,没注意到许一霖,再回头看时,许一霖已经被人群冲到了后面,往前走一步被人撞一下肩膀。
许一霖知道自己慢了,忙抬头去找荣石,谁知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别走散了,跟着我。”
说着,荣石鬼使神差的牵住了许一霖的手。而等荣石回过神来,他已经把人家的手指拢在了手心里。
这下荣石慌了,松开吧,他也不想,细指蹭着掌心的触感让他膨胀的快要飞起来;不松吧,荣石生怕许一霖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会把自己当成周夫人那样的人。
最后荣石决定镇定下来,牵都牵了,当成好意之举就行了。可说是这么一说,荣石手心里仍是紧张的出了汗,滑不溜手的捉不住许一霖的四指,于是他使劲锁紧了手,牢实的牵住许一霖。

其实许一霖比荣石还紧张,小兔子在心里蹦个不停,若不是荣石不敢回头,他一定能看见许一霖涨得通红的脸。

俩人是租马车到的苏园。
苏园是许一霖很早之前就来过的地方,那时候的许一霖仍是个少年,心思细腻较为活泼,来苏园玩乐也只顾玩,没有一丝忧虑。直到许老爷安排他成亲,拉拢夏家,新婚夜里的闹剧,第二天的夏禾与别人的私奔,自己成了传闻里的男主人公。
他谁都不怨,只怪自己无能和命苦,许老爷一直不看好自己他从小就懂,但他不愿细想,觉得一切都是自身所造成的。自此浑浑噩噩几天里,街坊邻居父亲亲戚,个个都是冷眼相待,闲言碎语,许家少爷的丑闻越传越广,许一霖的隐疾是他的心结,伤疤被隐约撕扯,他疼的受不了。
而一切传言都在他投河那天消失了,许家少爷死了,尸体随河飘走了,再也没人提起许一霖这悲惨短暂的一生。
时隔多年,许一霖再踏进苏园,变化很大了,却还是那个青草木香,几株腊梅打了一树的花苞,是冬天的气息。
荣石手背在身后,静静望着停下来的许一霖,那人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弯着嘴角笑,睁开眼的时候眸子里雾蒙蒙的一片。
荣石真想把一切都给他。
回客栈的时候天暗了有一会了,因为明天要赶路,荣石让所有人都早早休息了。
月亮从房屋左侧慢慢移动到斜上方,听见某个房间里传来翻动的声音。
荣石心里烦躁得很,已经躺了好长时间了可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手心里是许一霖手指的触感,眼里是许一霖的笑,心里还是在想着许一霖。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竟然有种想去找许一霖的冲动。
有了这个想法他就躺不住了,可又不能真的去,于是便裹了披风,小心开了房门站在许一霖门前,才终于平静了些。
这只不过离许一霖近了几步而已!
把披风使劲拉了拉,荣石冻得打了个哆嗦,脑子顿时清晰了许多。
这种迫不及待的感情,他终于可以深入思考是怎么回事。
从许一霖进荣家那天起,荣石似乎就命中注定与许一霖有那么多交集,许一霖的各种样子被他一点一点窥见,而许一霖的一颦一笑都被他悄悄留在心里,自己却浑然不知。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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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出来了,可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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