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人要多读书。

【荣霖/杜方】当寻合欢 二

正剧 微虐 总体甜
这是短篇,应该完结的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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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上合欢的甜,迷迷醉醉,撞进许一霖梦里。他没发觉天微亮,伏在合欢粗壮延伸的分叉线上,衣摆浅浅融合在合欢花苞里。
那只狼终于从暗处走来,化身成人,踏过雨后湿湿滑滑的小路,把树下的他揉进怀里。
除了风,许一霖什么都听不见。雀在他眼前仔细盯着,跳近两步,用额头蹭去他眼角的光点。是如此寂静。他的手腕似乎温热,摸上却是凉的。他垂下眼皮,翻身悄然落地,衣袖轻拨,仿佛在大雪里走了一遭,抖落冰凉的雪片。
天色成了乌蓝乌蓝时候,方孟韦醒了。他轻轻唤声杜见峰,后者立马嗯了一声,转头看他。
“怎么?听见什么动静了?”
方孟韦想,果然是守了一夜。天虽渐明,却看不清这人眼里的血丝。
“你睡吧,我来守着。”
杜见峰笑一声,轻轻道:“没关系。”
“天亮还要赶路,”方孟韦,“你别睡在马上摔死了。”
杜见峰忍不住笑起来,收起枕的有些麻木的手臂放在身侧,后脑终于挨到硬枕。好安静,脸旁火热的呼吸一拨一拨追赶他慢走的心弦,卷在狂风暴雨里。
抵不住困意慢慢涌上,他不知道方孟韦在看着他入睡。
日上三竿,方孟韦叫醒杜见峰。天大亮时他便想起床,谁知一动,杜见峰追上来,闭着眼,食指搭上他的小指。睡意正盛的人不知道手下那几寸皮肤该有多烫,方孟韦刹那间穿梭四时之景,手指僵硬,慢慢躺下,他不想打断杜见峰好眠,自然手指并不挪动。
鸟儿是合欢常客,它们叽叽喳喳落在合欢枝上,齐齐扭头看细瘦的青年捏着大把青菜,打来一盆水,坐在屋前细细洗着。
杜见峰扭着脖子出来,短促的睡眠闹得他头有些疼。
许一霖含着笑,七分温润三分俏皮,打趣道:“两位公子昨晚可是累着了。”
方孟韦脸色微红,不知该反驳什么。杜见峰没懂意思,皱着粗眉,摆摆手去井边打水。许一霖在人间活了几百年,一但有客人来便觉得开心,因为这样他周围才会热闹,不用早起一盏茶,独自坐着,愣在白日消磨一天的时光。他无法脱离本体之前,过分寂寞做了傻事,如今世俗看开了,代价却惨重。
他端来清粥小菜摆在桌上,再看井边俩人。水滴未干挂在眉梢,杜见峰拿着粗毛巾,非要给方孟韦擦脸,后者躲得远远的,手一扬拂了杜见峰一脸水,俩人不由分说扭在一起。
“二位感情真好。快来吃些早饭吧,清粥小菜还望不要嫌弃。”
“多谢许公子。”二人抱拳谢过。
许一霖弯着眉眼看杜方二人,心里艳羡,他每遇见一对人,总要哀伤若梅雨时节的江南,求而不得最是伤感。
当晚,又剩许一霖一个人了。
小兔子在阴影里躲到半夜,没有捡到掉落的合欢花,悻悻回去了。
“没有吗?”
小兔子竖着空空的前爪,摇摇头,缩起身子,红红的眼珠闪着透明的珠子在自责。
“没事。他会开花的。”在月下缓慢吸收精华的灰狼慢悠悠开口,趴在一边,好像很累,“他每年都这个时节开花,到时候,都是他的颜色了。”

杜方二人进了洛阳城住下了,穿梭的人流带着体温暖热这大地,夏又来添一把火。俩人逛完东边看西边,挨着肩坐在一角,看人群散尽炊烟袅袅,背后湿透,一人一只鸭腿啃的尽兴。
回客栈经过当地衙门,杜见峰停住,望赤红的门前两个震天大鼓。他又看夕阳里逆着光回头的方孟韦,那人偏着头,喊杜见峰。
他抬脚跟上去。
带刺的藤条无形束缚方孟韦十几年,正慢慢从他身上抽去,梦里的人浑身轻松,春天的伊甸园花开正好,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杜见峰睡在方孟韦隔壁,枕着手臂发呆。他思绪混乱想起床点烛,不料,吱——嘎。
他们住在二楼。
房上有人!
心中猛惊,冲出房门拍隔壁。方孟韦正被他吵醒。
“什么事?”
“方儿!”杜见峰捉住他的肩膀,仔细查看没有伤痕,“房顶有人我去看看!”跳出窗户翻身上顶,方孟韦也即刻套上衣服。他早年跟师傅练武,现在终于用上。
两个人影在房顶上追逐,前面那个衣袍宽大跌跌撞撞,后面那个身形矫健。被追者扭头,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在月下白骨森森样的惨白。杜见峰眼见要追上,那人一拂袖,不见了。
“杜见峰,追到了吗?”杜见峰摇摇头,又盯那清空消失人际的地方好久,揽住方孟韦的肩膀往回走。
“没有,他消失了,看来不是常人,或许会法术。你今后恐怕要小心些。”杜见峰叹了口气,手放下来捏捏方孟韦的胳膊,僵直僵直的。还是不放心,要守在身边才行。
还是,暂时不要离开他。

屋檐下哆哆嗦嗦的灰袍老道听动静消失了,才小心松口气,随手抓来一只在墙角打洞的老鼠,吸完精气,扭断脖子生吞下去。被追杀好几天,他四处躲避,体力耗尽又身体虚弱,只好先拿这些动物解饿。
终究是不如人……他咂咂嘴,看这时节,合欢该开花了。

洛阳城中,繁华热闹,夜晚也四处灯火辉煌,不绝于耳的叫卖声,熙攘的人群像流光一样聚集、分散、流动。杜见峰怕方孟韦挤散了,夜市里紧紧抓着方孟韦的袖口,方孟韦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护着,总被他用手跟人群隔绝出一段舒服的距离。
昨晚房顶上的杜见峰很好看,轮廓像美工刀一厘一寸仔细削过的,坚毅冷硬。那时月光像腊月霜雪,杜见峰眼睛透亮盯着他,所以他手臂才僵直。
“哎方儿,你怎么不走了?”
“呃。”杜见峰被噎了一下,方孟韦脸通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旁边大红灯笼照的,眼睛水灵灵盯着他,勾人。
“孟韦啊……你……”
“灯笼好看!”方孟韦咽下口水看杜见峰身后的灯笼,急急挪开视线,“我在想要不要买一个。”
于是方孟韦跟着杜见峰,还傻不拉几的拿着一个大红的灯笼。
“嘿嘿。”杜见峰傻笑着,“老子觉得这灯笼还挺衬你。”
方孟韦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反驳,忽然停住,杜见峰顺着方孟韦视线看去,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不就是昨晚房顶那个人!
杜见峰正犹豫要不要带方孟韦去涉险,后者已快他一步。
“杜见峰。”方孟韦挑眉努嘴,小心示意他接近。
真他娘可爱!!!!!杜见峰喉结滚动的十分用力。

不料那人一斜眼发现了他们,悉悉索索从小巷跑了。
开阔大路上,老道士被杜见峰和方孟韦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到城门边看到守门护卫,狠心施法,诡影一般走出城门,护卫自然没看见。
杜方二人同样追出城门,随着模糊的身影一直追到一处林子。
不见了踪影。
杜见峰紧紧挨着方孟韦抓住他的袖子,生怕他忽然丢了。那夜指尖温度滑腻腻印在方孟韦脑海里,他斜看杜见峰侧脸,手腕一转抓住杜见峰的手。
手心滚烫。
杜见峰吓得一哆嗦,“孟韦你你你你……”
“我武功没你高万一走散怎么办?”
好吧好吧,杜见峰小鹿乱撞把方孟韦的手拢紧,放在掌心里收好。四周漆黑,唯有月光照明,方孟韦现在懊恼起来他半路扔掉了那灯笼。
他们在林子里警惕的行走,渐渐竟走到一片开阔处。有一间木屋。

荣石不满地看着这不速之客,布下的结界竟然被闯破了。不过他也不意外,现在他这幅身躯,还能布置什么坚固的结界。
一阵风刮过,杜方二人徒然见到一只庞大的灰狼落在眼前,两只眼珠在月下闪着幽幽绿光。
杜见峰下意识把方孟韦护在身后。
“你们俩闯了我的地盘,我无心伤你们,请速速离去。”
方孟韦环顾四周,大胆子问:“请问刚才,您可见过一位花白头发和胡子的老人。”
荣石摇了摇头。
“抱歉,打扰了。”
杜见峰抱拳刚要走,方孟韦突然拉住他。
“我记得许一霖要找的就是一匹狼。他会不会……”
此地阴冷,没什么生气。杜见峰皱眉,“许一霖不说眼神温柔吗?老子看这狼凶恶的很,是非之地,还是……”
“你们说一霖?!!”狼的声音突然拔高,竟快步走到俩人面前。
“他!……他怎么样?你们见过?”
杜见峰和方孟韦面面相觑。
狼停了一会,主动化身成人。
果然与许一霖讲的相差无几。同杜见峰几乎的身高,提起许一霖时突然化开的眼神。六七月的天气,他丝毫不怕热,裹着貂皮大衣做了个请的手势,满屋灯火应势而开。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稳重。
“方才失礼了。在下荣石。不知二位可否与在下详谈,你们口中的许一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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