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舒(焦二哥的狗)

有cp洁癖,cp不拆不逆。不要试图拆我的cp,我会很生气。
做人要读书。

【楼诚】一念末路 章八

觉得自己在写明楼眼里的阿诚成长史
我爱小阿诚(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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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到了。
街上已亮起了灯火,今晚,明楼留在学校完成课业,直到教室的灯光让他眼前一明,才舍得放自己回家。
但近几日晚归,追究一些其他原因,也不全为了学业。他第一次晚回时,家里已吃了饭,他匆匆吃了两口刚热下来的菜,便直奔书房。阿诚在那台灯剪下的一小片暖光里埋头苦学,一听门开了就忽然笑起来,笔放在桌上扣的一声,唤了一句大哥就走了过来。令明楼愉悦的是,阿诚抱住他的腰,撒娇意味太明显,即便没说,也能察觉阿诚那一点对于他晚归的失落。
这样的阿诚少见,却又惹人怜爱。

“买花吗先生,新鲜的玫瑰,送给爱人哦~”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冒出来,拦在明楼身前,一篮子的花束挡住了她半张脸,玫瑰上的水珠还未干,灯光下映出周围的光辉。明楼想着自己并没有爱人这回事,准备算了。脚迈出两步,忽的又折回来。
“小姑娘,给我来两束,扎在一起。谢谢。”

玫瑰上的刺早已拔干净,精心地用粉色的纸包好,一大捧。明楼在眼前比了一下,比阿诚的肩膀还要宽。他本来是不想要的,可是折磨了阿诚这么些日子,每天都让他等自己,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过意不去,便想买花送给阿诚也好哄一哄,当然明楼忘了考虑阿诚是否会喜欢花,只觉得配他。一大束蓬松的玫瑰花,若是阿诚抱起来,整张小脸都要埋进花里。

入了家门,明楼才发觉忘了些事。
“哇!大哥买的花儿好漂亮!大姐你快看!”明镜听闻明台喊着,好奇地从楼上走下来。
“还真是好看。明楼,好端端的你买花做什么?”明镜思绪一转,“难不成送人家姑娘?这情人节的确也快到了……明楼,你交女朋友竟不和我说!哪家小姐入了明大少爷的眼啊?”
明楼哭笑不得,辩驳道:“大姐你就别乱想了,不是送给姑娘的,我还未交女朋友。”现在说送给阿诚的反倒怪异,也显得偏心。明楼无奈,“我看人家花卖的好看,顺路买的摆在家里罢了。”
“哪里需要再多摆一瓶啊…真是,哎,明台,去把那个茶几上的玻璃瓶拿过来。”小团子身子一转,小腿噔噔噔拿了瓶子过来,明楼眼看着花被明镜接走,有些惋惜。
拆了纸张和细绳,那玫瑰花更加松松满满的占据茶桌了,明镜摆弄了两下,觉得满意了,才回去吩咐给明楼热菜,明台则是看两下就没兴趣了,去了别处玩。提着包,明楼凝视着那束花,走近弯腰,取了一枝出来。
早听到楼下动静,阿诚在书房等待,明楼总会来。
安静又显昏暗的书房,唯有阿诚身上铺满光芒,笔下刷刷也不曾扰了宁静,反而和这寂静融在一起。因为这笔的主人,也是如此寂寞而安静。
明楼悄悄推了房门进来,左手背在其后,他看见阿诚动了,又突然停下不来看他。
“大哥回来了都不接一接吗?”
那人这才俏皮站起来:“大哥每日回来这么晚,都要我接不怕我完成不了作业,分神吗?”
明楼暗暗发笑,这也是明里暗里指责自己的晚归了。
走近几步,阿诚正欲抱他,忽然被一点昏暗的红色挡在眼前。
“大哥………”
“送你的。”明楼笑说,“其实楼下那一瓶,都该是你的。”
阿诚两手攥着花,一时愣住呆傻的看着,他从未被送过花,不理解里面是何种情愫。玫瑰不曾失去光彩,花枝上明楼温度尚存。他忽的酸涩又蜜甜,花斜横在胸前,说了句谢谢大哥,又被明楼蹲下抱在怀里,揉了两下头发,额头鼻尖嘴唇都挨得极近,俩人之间似乎要发生什么,热的鼻息扑在上唇。
阿诚心扑通直跳。
但终究什么都没发生。
阿诚脸色有些红。

后来几日预报总说有雨,也不见下。乌云紧赶慢赶,竟在情人节那天落雨了。
司机载着明镜出门办事,滂沱大雨拦住明楼的去路。没人接且无伞,他想着莫听穿林打叶声,立在学校大门檐下躲雨。
乌黑的伞携风带雨把恶意抖落在明楼身上,他抬眼看见那几个自己都懒得记住名字的跋扈顽劣。
今天是情人节,但很不巧的是,领头少爷的意中人把粉色香水信封塞进了明楼的抽屉。
“明家可真厉害呢,让明大少爷在这淋雨?”
阴阳怪调听的明楼不甚舒服,但人渣,理会了反倒助长他的气焰。明镜也老早说过,这样的人,在乎了就恶心。
见明楼只是淡漠的瞥了眼自己,那领头少爷顿时窘迫,欲大骂,收了雨伞甩了明楼一脸水,后者额发一时湿漉漉的趴伏着。
明楼正欲反击。
“不准欺负我哥哥!”
阿诚最后几步路连伞都撇在一边,跑到明楼跟前。
咬牙切齿的小孩子让他们哄堂大笑。
“这领养来的东西还挺凶……啊!”
明楼转手拎住那少爷摁在墙上,胳膊死死压住他的喉咙。沉重的威胁仿若修罗入了尘世。
“你,再说一遍。”
“他妈的明楼你……”旁边几个少爷去拉扯明楼,阿诚见状也冲进去拳打脚踢,场面混乱一团,直到保安来了才拉开他们。
那几个少爷走了,领头的却不敢看明楼的脸。那人满眼血红的腥气。他喉咙仍隐隐作痛。

做了个坏榜样。明楼想着,抹了把自己的脸又去擦阿诚的脸,但小孩子躲开了。
“怎么了?哪里疼?”
“大哥为什么不动手………在他们欺负你的时候。”
“那些人不必理会罢了。”
“那大哥为什么因为我动手。”
“因为……”明楼捡起雨伞,道:“阿诚比较重要。”
“大哥也重要!”阿诚响亮的对明楼说,“大哥也很重要。”
说罢,他使劲抹了把脸,把明楼散下的刘海认真捋回原样。
“大哥要是不愿意自己动手,以后就让阿诚保护你。”他环住明楼的脖子,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大哥觉得阿诚比较重要,阿诚觉得大哥比较重要。”
多年后明楼回忆起这一幕,仍旧是惊喜而又软糊涂了心。他的小玫瑰,原来他的小玫瑰一直都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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